他问,“她的情况,很……糟糕?”
老太太颔首,长叹一声,“厉先生,您的妹妹,其实已经死了,您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躯体活着,灵魂泯灭。
厉城渊攥拳,手背上的青筋,如即将爆炸的一颗颗定时炸弹,高高凸起,扭曲。
他闭了闭眼,似乎很疲惫,嗓音沙哑,“能……治愈吗?”
“厉先生,您要的治愈,是常年的药物侵蚀,还是重归一个正常快乐的人?”
老太太在法国心理学界的地位很高。
能请得动她,厉城渊也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他看向车窗外,那个走进路边小教堂的瘦弱身影,缓缓开口,“我想让一切归零,丽莎诺教授,这有可能吗?”
“那要看,厉先生您能为您妹妹做到何种程度了。”
丽莎诺微笑。
厉城渊蹙眉,“什么意思?”
“你们有一句古话,我很喜欢,那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厉先生,阮小姐的上帝不在教堂里,您,清楚吗?”
长久的沉默。
教堂前的广场上,白鸽飞舞,圣歌悠扬。
他问丽莎诺,“你们的上帝,真的能饶恕一切罪恶吗?比如,杀人,放火……”
周日的弥撒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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