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华轻咳了一番之后才柔柔开口，“宋玉妍的事我想应该给你有个交代。”
付东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知道那个老男人不好，我就很好了。
“不必了。”
我闭上眼睛，还在颤抖地嘴唇紧抿地时候含住了一顆还没冷却的泪滴。
所有的解释对我都不重要了，付东华不是我的，我很清醒。
与其让他绞尽脑汁地找理由
来哄我开心，还不如直接了当地接受事实来的爽快。
想着，我轻轻地推开了男人，生怕力度稍一不对就显得矫情或无情。
我想他也累了，我也不想再给他增加一丝烦恼，哪怕是这样为了哄我开心而找理由的小事。
“你认为不用讲，我却认为需要讲。”
付东华利落地蹲了下来，脊背挺得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是宋玉妍几个月前给我下了药，我才一不小心，不，赫菲，都是我的错。”
我不想否认付东华说过的话，因为这的确有他的错，谁也不能掩盖。
毕竟下药的机会，是付东华亲自给的。
对宋玉妍毫无保留地信任，也是付东华亲自给的。
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怀疑这么一个脊背挺拔如军人的男人的话，也清楚地捕捉到她对宋玉妍的称呼从小妍，变成了宋玉妍。
为什么几个月前的事情，付东华到现在对宋玉妍的态度才开始变化，他不是一早就该知道这件事了吗？可是前几天他明明还对宋玉妍那么的宠爱，甚至不惜为她逼我离开耀华娱乐。
我向来也不是胸中抱疑之人，看着眼前因为蹲在我面前所以比我矮了些的付东华说出了我的疑问。
“在美国的时候，虽然宋玉妍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可我发誓我在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碰过她！
不管我母亲再喜欢她，我也只是非常尊敬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越轨的事。
直到昨天，她亲口告诉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男人看着我目光如炬，专注而真诚。
原来在付东华的眼里，竟然也有他不愿意越过的轨。
空气中一片死寂。
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付东华这么一个男人。
我听到的只是付东华说出来的话，可我想他还有没有说出来的话，那无非就是现在宋玉妍怀孕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他也没办法违背他母亲的意思罢了。
“所以呢？”
良久，我才看着说完话就一直低着头不再发声的男人冷静地说，仿佛他说的那一切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她怀孕了！”
男人咬着牙吐出了这四个字，沉沉地低下了头，再也不说一个字。
这样的付东华突然让我狠狠地心疼了起来。
他救得了被下药的我，却终究也救不了被下药的自己。
我的泪再次猝不及防地落入了男人那蓬松柔软地头发，也落入了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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