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这温暖而又熟悉的客厅。
江悍时简直喜极而泣,甚至连着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这一次,何洽洽没有再用凳子抵着门了。
她把门关上,对上江悍时开心的眼,语气无比冷漠地解释:“下雨天的晚上,外头蚊子多。”
面对这个男人,她总是能放下笑容,毫不掩饰地展现心中的真情实感。
许是因为他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荷城的老老少少眼睛里都透着单纯淳朴,叫人狠不下心去明目张胆地嫌弃。
而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厚脸皮样,再加上话多,总是能成功地让她来气。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既非朝夕相处的同事,也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没有纠缠,反倒落得一身轻。
见何洽洽将他独自扔到客厅,径直走到阳台,江悍时忍不住出声:“欸!
不是说好了给我弄姜汤呢嘛!
你家炤台在阳台呢?”
抱着一堆男人衣物的何洽洽走了出来,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把衣服砸在他身上,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挑!”
转身便进了厨房。
完了,好像惹她生气了。
都怪自己这张嘴,人家好心先去给自己拿干净衣服,他却在这里瞎怼人。
怀着歉意,他拿起干净衣服一看:哟!
好家伙!
这也太齐全了吧!
连内裤都顾着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之前明明都打探过消息了,她不是一个人住吗?哪里来的男人的衣服。
突然想到,进门时,玄关处只有一双女士拖鞋,他穿的拖鞋还是她临时从柜子里给他拿的。
江悍时忍不住笑了。
没有骗他,这丫头果然够机灵,招数一套一套的,连戏都做这么齐全,难怪之前那个大妈会误会他俩的关系。
阳台上晒的男人衣服这么招摇,任谁看见,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独居女子。
跑进卫生间,换上一身干爽衣服的江悍时对着镜子抹了一把寸头,人模狗样地来到了厨房。
“嘿嘿嘿,刚才对不住,是我不会说话,愣是把你一片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他像只大头苍蝇似的,围着低头切姜的何洽洽转了两圈,终于拉下脸,讪笑道。
何洽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想到,她随意买的男装,他穿在身上竟格外的合适。
换下花衬衫,穿上纯黑圆领t恤,他整个人顿时显得没有那么花里胡哨了,再加上军绿色的工装裤,反倒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沉稳气质。
见何洽洽一直盯着自己看,江悍时咧嘴乐了:“看!
我穿这身好看吧!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何洽洽一头黑线:“你是想一朝选在君王侧吗?”
想想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敷粉抹脂,妖娆地倚在一个小老头身边,她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江悍时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不妥,摸了摸寸头,立马将话题绕开:“那个,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姓江,不是你切的这个姜,是外头奔流不息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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