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雨不解,却还是跟着白鹤打哪里来回哪里去,一路上他都在观摩对方的姿态暗自揣摩鹏击九天的第三式心猿意马,尝试着能否照着这只妖族来修炼,不知不觉间身后生出了一对羽翼的虚影,看起来和秦九歌融入兽魂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他修炼的是什么东西,身上竟然有我妖族的气息……”
白鹤心中难以平静,却是为了不打扰对方修炼尽量减少振翅的次数,一人一鹤像是游山玩水般足足用了数天时间才回到学院,
江烟雨似有所悟和白鹤打了个招呼就在御龙山山顶长住了下来,整日浑浑噩噩不时模仿飞禽走兽之姿,活像是中了邪,每到这时身后就会出现一对羽翼的虚影,而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白鹤几次想开口询问却都放弃了,她在好奇自家老爷找来的这个家伙难不成也是一名妖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所以每每盯着江烟雨生怕他修炼出岔子,顺便看看对方的本体是哪一种飞禽,如果是一只公白鹤传宗接代就有着落了,想必对方那么聪明生出来的小白鹤也一定笨不到哪里去。
没过多久,白发老者牵着钓鱼竿不急不缓地走上了御龙山山顶,看了一眼像是一只蝙蝠倒挂在树枝上的江烟雨,摇了摇头暗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这才朝着茅草屋前的巨石走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哎呀呀,我疼死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命不久矣啊,临死之前只希望能找个人继承我的衣钵……”
听闻动静的白鹤从灵草园走了出来,看着精气神十足满面红光的白发老者不禁好奇问道:“老爷,你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啊,难不成是伤到了内脏,快把淤血吐出来!”
说完就要朝着白发老者的后背拍去,后者却瞪了她一眼,低声问道:“那小子去了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他,该不会坚持不了跑下山去了吧?”
白鹤嘀咕一声原来老爷没受伤便朝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指了指,白发老者这才确信自己刚刚没有看花眼,倒挂在树上的那个东西的确是一个人,摆了摆手走上前打量着江烟雨,好一会才露出一副牙齿,怪笑道:“小子,你这样头不会晕腿不会酸吗?”
闻言,似是失去了知觉的江烟雨这才回过神,脖子僵硬地转了过来,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后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好奇问道:“前辈,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伤着哪里?”
白发老者哼了一声,在他身后那对消失的双翼虚影上瞅了一眼这才淡声道:“区区几个蛮子何足道哉,被我打死了一半,若不是学院的这些夫子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拖了后腿,定让那些蛮子有来无回!”
江烟雨心中震撼,光是大秦皇朝的大祭司秦珂就堪比通天境大神通者,再加上一个皇境巅峰的泰山王,竟然都不是白发老者的对手,对方的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不等江烟雨多想白发老者便摆了摆手,挑眉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好像没怎么修炼种灵之法啊,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知难而退了?”
江烟雨没有说话,只是用脚踏出一个小坑将一截树根埋了下去,不一会便有一株枝芽破土而出长成了小树苗,半个时辰后已经有了一丈高,树上结出了几个鲜红的果子,摘下来一人一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嗯,不错,我只传给你三道种灵之法,没想到你已经全部掌握了,看样子还是有点天赋的,我吃了你一个果子,这就把剩下的六道种灵之法一并传你。”
白发老者将剩下的半个果子埋进土里,用脚踩了几下便立即长出了无数枝芽,几个呼吸后已经长出了一株硕果累累的果树,半个时辰后御龙山山顶便成了一片果林。
江烟雨目瞪口呆地看着把自己围起来的这些果树,好一会才发现长出来的这些果子都是一个个文字,当即摘下来看也不看地吞进肚子里。
“种灵之法原来是一门神通,修炼到极致不仅仅可以让天地灵物焕发生机,更可以从中汲取生机反补己身,甚至结出灵种操控他人……”
将完整的种灵之法记在心中江烟雨面露古怪之色,发现这门神通还真是有些邪门歪道的影子,尤其是结出灵种把别人当成傀儡操控,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什么正常的神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石老怪说过无论什么样的神通都只在于用的人自身,神通本身并无好坏。”
江烟雨暗自念道走下了山顶,白发老者让他先去叩学殿听一听夫子讲授关于灵脉的学问,自己却懒洋洋地躺在了石头上晒起太阳来,摆明了是懒地开口教他。
望着对方消失的背影,白发老者忽地一口逆血吐了出来,脸色变地苍白无比,白鹤连忙取出一个葫芦将一枚丹药送进口中。
“哎,这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打一架就差点把身子骨拆了,幸亏没有在那小子面前丢脸。”
白发老者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得意,一旁的白鹤却是愁眉不展好一会才闷闷不乐地问道:“老爷为何要帮学院出手,大云皇朝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没必要以身犯险,若是真的触发了残脉掌一身修为都要付之东流了。”
“呵呵,小白鹤,你不懂,我自有打算,不就是残脉掌吗,耗不死我,老子已经等不下去了,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拼一次,说不定我师圣人真的可以教出一个圣人来呢?”
白发老者悠然地望着天空,眼神深邃地宛若星辰,霍地又咳出几口血,连忙喊道:“快,快,给我几枚丹,我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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