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紫口铁足的开片瓷啊,可惜了。”
朱器埈茫然回应道。
“不对,是前面的那一句。”
朱器塽摆了摆手。
“前面?哦对了,我说大哥身体那么弱,谁知道他能不能活到继承王位。”
朱器埈回答道。
“对了,就是这一句。”
朱器塽闻言大喜。
“怎么回事?”
朱器埈扔掉瓷片又站了起来,他凑到朱器塽身边道:“五哥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对付他们父子。”
朱器塽满脸狞笑:“你能发展势力又如何?如果朱器墭不在了,你还有可能登上唐王之位吗?”
“五哥,能想到好主意了?”
朱器埈低声询问道。
朱器塽眼珠一转,当即拉住弟弟的手笑道:“好兄弟啊,哥哥待你不薄吧。”
“那是自然,五哥向来对我照顾有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我。”
朱器埈拍拍胸脯道:“谁让咱们是亲兄弟嘛。”
“对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如今哥哥有事情需要你去办……”
朱器塽拉长了声调。
“义不容辞,五哥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朱器埈将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朱器塽微微笑道:“也不用你亲自动手,只需要你……”
说到这里他已经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随后房间里传来了两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此时已经是夏末,夜晚的气温开始渐渐转凉,尤其是河南这样的内陆地区,昼夜的温差就更大了。
朱器墭咳嗽了两声,将棉被使劲往上拉了拉,此时虽然刚刚临近傍晚,衣衫单薄的他却只能围着棉被了。
这些年的牢狱生活,让朱器墭的身体完全垮掉了,因此每到换季的时候,他就咳个不停,几乎把肺叶都要咳出来了。
幸好最近朱聿键拜托张书堂对他多加照顾,不但牢房的卫生条件好了许多,还送来的暖和的褥子棉被,他才没有如往年般咳得那么厉害。
想着儿子的一片孝心,朱器墭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可是当他想到儿子是受到自己连累,在狱中住了那么多年,他又感觉阵阵愧疚。
自己的儿子大了,知道关心自己了,说不定未来还能坐上唐王之位,做如第一代唐王朱桱那样的贤王,想到这里他就颇感欣慰。
“殿下,吃饭了。”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个年轻的狱卒,平时经常来给他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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