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咎即使被后母辛钺污染,变得温和柔弱了不少,可听贺良讲这些绕脑子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喷。
陈子涉倒是若有所思,他是看过现代哲学的,知道这所谓的“小一”
和“大一”
其实就是部分和整体。
说到底,名家这群诡辩论者,就是在混淆部分和整体的关系。
他试着分析:“所以将这道辩题套用在我的遭遇上,其实就是将山洞出口,看作是包含了整个山洞,因此我从洞口走出,其实是又进入了山洞之中?”
“啥意思?没明白?”
曹咎眼巴巴看着陈子涉,一副学渣看学神的样子。
贺良却难得的用那冰冷的声音夸赞了一句:“想不到你的悟性倒是不错,这群辩者的方术就是这般毫无逻辑,诡异且难以防备。”
“但很明显,他先让你们二人发生争斗,离开蕲县,又引导你们寻找到树神的巢穴,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和树神发生冲突。”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子涉将今日观星台争斗的始末又重新回想了一遍:“这么说来,操纵藤蔓的应该也是这位辩者或他的同伙了。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推断他或他们是失乡客的成员?”
“辩者方士与其他学派的方士不同,辩题本就逻辑混乱,一位辩者若是同时掌握两种辩题衍生出的方术,就会落入逻辑无法自洽的困境,最终会因陷入癫狂而死。”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辩者只会专攻某一个辩题,并以此辩题为核心,演化出各种不同的方术,从而构建自己的方术体系。”
“最着名的便是那位提出了‘白马非马’辩题的大方士,公孙龙,他的方术曾令无数学派的佼佼者自叹不如。”
“但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的,要让一位辩者同时施展不同辩题的衍生方术还是有一个办法的,那就是借助隐器——太微三,辩脑。
据我所知,这件隐器如今就在失乡客的一位成员手中。”
说到这里,贺良不禁停顿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道:
“他的名字叫公孙坚白,一位三品上宰的大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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