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是顾殊钧做的。
一时间,苏时酒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他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下,光脚踩进浴缸内,圆润的脚趾微微动了动,蜷缩起来,才整个人入水。
刚开始水温有点烫,但很快苏时酒就适应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好舒服。
苏时酒闭着眼睛,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还在海城那个乡下小镇的冬天。
那一年刚好是寒冬,开了春还是很冷,暖气也没有在乡下普及,夜里躺在被窝中,直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暖热手脚。
等好不容易睡去,早上醒来,就会看到外面白雪皑皑,冷风嗖嗖,让人迟迟都不想从被窝里离开。
小苏时酒每天早上都在赖床。
和蔼的,面容甚至已经有些模糊的姥姥,会拿着给苏时酒亲手做的棉裤,穿过中间的庭院,去对面的厨房里,把棉裤和棉袄置于煤炉之上,烘得干干燥燥,暖暖烘烘,才又快步回来给苏时酒穿上。
苏时酒永远都记得那种温度。
就好像现在……
苏时酒身体下沉,整个人没入水中,直到憋不住气了,才重新上升。
他抹了把脸,将湿了的头发全部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顾殊钧坐在床上,看了眼时间。
苏时酒已经进入浴室足足一个小时了。
他眉头紧紧蹙起,心烦意乱,将手中的原文书籍放在一侧。
翻身下床,顾殊钧没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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