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进门后,先去一楼的公用卫生间照了下镜子,镜中的青年面容白皙,衬得殷红色的唇瞧着尤其惹眼。
他唇上微肿,唇角破了点,但都不严重。
苏时酒垂眸,打开水龙头,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手。
洗手液的香味很浓郁。
苏时酒放在鼻尖嗅了嗅,还挺喜欢。
他抽出纸巾擦手,走出去时,刚好与在玄关处换完鞋,走进房间的顾殊钧对上。
后者脚步一顿,似乎闻到什么,视线落下去,停在苏时酒的手上。
苏时酒:“。”
……不是吧?这都能闻到?
狗鼻子吗?
苏时酒神色游离一瞬,心中正想着,果不其然,就见顾殊钧蹙眉,提醒道:“下次去内卫洗。”
苏时酒:“……好。”
真是变态啊,连这个也要规定。
苏时酒心中腹诽。
他跟在顾殊钧身后进一楼餐厅,看着面前颀长的背影,长长的眼睫低垂,漫不经心想,也不知道顾殊钧藏在心里的那位白月光究竟是谁。
竟然让他这个在江城数一数二,富豪排行榜上稳居不下,无数豪门想要巴结的人念念不忘不说,还沦落到要找替身的地步……
按照好友程拓的说法,那位白月光不是在国外,就是顾殊钧表白惨遭拒绝,因此性格扭曲,而后者的可能性甚至更大点。
啧啧啧。
椅子与柔软的地毯摩擦,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苏时酒落座。
阿姨刚巧摆完最后一双筷子,笑眯眯说:“两位先生慢用。”
晚餐也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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