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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姜太后决定在东宫过。
还有一个多月儿媳便要临盆,她生怕楚音有个什么闪失,故而不愿让她冒险坐车来慈安宫。
是以到这一日东宫多点了六盏宫灯,而别的殿宇全都隐没在黑暗中。
坐在宴席上,陆珝左右张望:“娘,三叔为何不来?去年三叔在的。”
因为折纸的关系,他跟陆景睿亲近了不少。
“三叔要守孝,不好出殿门。”
楚音解释。
他们能一起过节,也是因为陆景灼不用守孝,她是他的妻子,也跟
着免除了。
陆珝歪了歪头,对“守孝()”
这个词并不理解,只是看向父亲:要多久才能见到三叔呢?()”
“一两年。”
听着好久啊,陆珝还想再问,但见父亲似乎不太想回答,便闭了嘴。
不过儿子提到三弟,陆景灼倒是有话与母亲说:“三弟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可以写字折纸。”
姜太后大为吃惊:“什么时候治的?请谁治的?”
“去年阿音说服他请马院正针灸。”
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姜太后很疑惑,但又十分欣慰。
这件事她一直埋在心里不敢提,她觉得自己将陆景睿的一辈子给毁了,谁想到十年的旧伤竟然还能治好,姜太后握住楚音的手:“你怎么会想到让景睿治伤的?幸好有你,我以为……马院正的医术如此绝妙吗?在青州时我替他请了好些名医,没有一个有办法的!”
楚音含糊道:“我是觉得三弟不该就此放弃,便劝了一劝,至于马院正的医术,说实话儿媳也很吃惊,照理是没这么快就有好转的,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能治好就行,”
姜太后高兴地喝掉了面前的酒,“景睿也是的,竟不告诉我!”
也没告诉他,要不是楚音主动说,他一点不知,陆景灼看一眼妻子,她对三弟的怜爱与关心倒真有些“长嫂如母”
的样子。
“阿音,你多吃点,”
姜太后此时又关怀起儿媳,“你不算胖,可以再长点肉,也能更有力气。”
生孩子可是要自己使劲的。
楚音点点头:“好。”
听到“力气”
两个字时,陆景灼的心突地快跳了下。
他对女子生产一事全无了解,但听刘院判的意思,总不是件能确保顺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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