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勖递了杯水过去,见她还臭着张脸,不免好笑地摇了下头,道:“你若不喜,可以不必与他多见面,我会为你寻好借口。”
沈潮云朝他道了声谢,捧着水杯一饮而尽。
这才感觉那股郁气散开了,长长地舒出口气,想起李元景那张虚伪的脸,她就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两眼对面执书而坐的霍勖,清洗一下眼睛。
等缓过来,她才摇头道:“等他放心将那封信交给我,我就不再与他见面了。”
见状霍勖微顿,颔了下首,没再说些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拎起桌上的紫砂壶,为她又续了杯茶。
沈潮云捧着茶杯小口啜饮,惊奇地问道:“小叔叔,您是何时将沈子兴扔去校场的?”
霍勖掀眸:“昨日一早,求情?”
沈潮云的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要想到他半死不活地躺着她就开心,怎么可能为他求情?
“我只是在想,李元景倒是知道这件事的关键在哪儿。”
她说得很慢,边说边在脑海里缓慢地整理着今日得到的消息。
沈家母女对沈子兴的现状无计可施,方才找到了李元景,希望他能帮忙将人救出来。
可李元景对此也无能为力,可他知道此事的根源在霍勖。
所以李元景来找了她,想让她去劝说霍勖放人。
霍勖没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等她理清思绪。
沈潮云沉吟片刻,认真道:“此事若成,沈家便会将功劳记在李元景的头上,沈子兴脱困,李元景成了沈家的恩人,沈家母女亦重新得到了景王的青睐。”
“只有我,什么也得不到。”
说到这儿她险些冷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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