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的手抖了一下,别她自己没去招惹小暴君,亲爹却把她给卖了啊……
姚氏嗔道:“你都说他是傻子了,万一伤到妙妙怎么办?不许打妙妙的主意啊!
你效忠王爷我没意见,但不许卖女儿!”
还是娘亲好啊……
林崇搂住娇妻的纤腰,讨好地说道:“我省得,我连琅哥儿的便宜都不肯占,女儿就更舍不得了。”
夫妻俩开始腻歪。
林妙妙觉得跟他俩在一起,自己简直就是空气,分开了,她是个宝;一合体,她就成了草。
“娘,教我练字。”
她懒洋洋地说。
姚氏推开丈夫,走到书桌前,指点了一下,林妙妙领会不到精髓:“你握着我的手嘛!
不握着,我怎么写得好?”
姚氏不可思议地道:“乖乖,你说自己真写得好的那张大字,就是别人捉着你的手写出来的啊!”
那她信那字是真的好了,都根本不是女儿自己写的嘛!
林妙妙最终找到了那张大字,在床底下,对比了娘亲握着她的手写的,以及父亲握着她的手写的,果断得出结论:四叔教的最好!
而且四叔最有耐心、最专注,不像爹娘,一边教她写字,一边还和对方眉目传情,一点都不用心!
不知想到什么,她拿起剪刀,剪了一张小纸条:“小宝,过来。”
王府
窦太傅正在给景王的两个儿子授课,他本是太子一个人的老师,因皇上宠爱景王世子,便让他上午给太子授课,下午来景王府授课,他教景世子有几年了,久到那个小的都能来蹭课,甚至学得比景世子好了。
景栎正襟危坐,听得十分认真,他从前也是个顽劣不上进的,但姨娘说了,以前玩玩没关系,因为大哥是傻子,就算将来继承王府,也不能治理王府,王府还是他的,但如今林侧妃肚子里怀了一个,万一是小弟弟,他得与小弟弟争,他必须赢在起跑线上。
景熙歪在轮椅上,书本盖住脸,呼呼大睡。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这几句话什么意思?”
窦太傅沉声问,眸光扫过蒙头大睡的景熙,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景栎道:“太傅,我知道!”
“你说。”
“是!”
景栎站起来,有模有样地说道:“严寒到来,炎暑就要过去;秋天收割,冬天进行贮藏……”
一个小白团子从后门溜了进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景熙的鞋,景熙拿开脸上的书,低头一看,是小宝。
小宝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绣了荷花的粉色小锦囊。
景熙打开锦囊,里头是一张纸条:“四叔,你在干什么呀?”
景熙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了一下,随手从书上撕下一块,写道:“在上课。”
林妙妙看到回复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心道西府这么近,小宝怎么去那么久?
小宝:宝宝不是去西府,是王府啊啊啊啊——
林妙妙看到纸条上力透纸背的字,咧唇一笑,提笔回道:“四叔在哪儿上课?何时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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