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房外,贾医生的脸色很不好,昨天接连做了三个大手术,忙得他能飞魂,可结果,只救回了一条人命,其他俩人都死在了手术台上。
不是手术事故,也不是他的医术不够精湛,而是伤者的病情实在是太重了。
妙手回春,在回天乏术面前,很多时候剩下的只有无奈和无力,这,就是现实。
至于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们,贾医生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
我已尽力了?
节哀顺便?
不,这些根本不足以安抚家属的悲痛,相反,只会是替自己找一些徒劳的借口而已。
失败就是失败,贾医生不想解释什么,甚至于在家属的唾弃和谩骂中,他似乎才能感到一丝丝的释怀和解脱。
掏出一根正阳门,还没点燃,猫烨目光烁烁的盯着,身旁,苟小财老眼巴巴的望着。
贾医生摇摇头,把一包烟丢了过去。
“贾医生,正阳门是好,但没有三炮抽着过瘾,你这有三炮吗?”
猫烨说着,苟小财点头。
爷们爱三炮,根深蒂固。
“老子没有三炮,有三火,心火,怒火和鬼火,要不要?”
一声鸡嗓,猫烨相信,殓房里躺解剖台上的杨新起码能跳三跳。
对了,这货绰号,鼻毛。
真浓!
“猫仔,你说老贾头上咋少了撮毛呢?”
苟小财压低音量问道,眼神格外的犀利。
哪壶不开提哪壶,贾医生再次炸毛,“狗崽子,你背后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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