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自家姑娘险些都要被那屠谦然给害得没了性命了,若不是有杜康公子,只怕姑娘便要就此歇菜了!
这贱人,便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竟还想着补补?王爷折断他一只手,那都是轻的了!
见着连翘脸色阴沉,握着长剑磨牙嚯嚯的模样,桑支却是忍不住“噗嗤”
一声轻笑,无奈道:“是该给二公子送些东西过去,到底是一家兄妹,总不能闹得太过难看,至少明面儿上要过得去。
不过,姑娘倒是不必过去了,二公子如今怕是不想见到姑娘呢!”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过去了,省得待会儿二哥哥见着我,却是伤得更重了。”
屠凤栖眨眨眼,满目狡黠。
三夫人去见了三姑娘,随后却是一脸沉重的从锦绣阁中出来了的消息,二夫人自是知晓了。
大夫正在给屠谦然接骨,望着躺在床榻上骨瘦如柴的儿子,二夫人只觉一颗心似乎是刀割一般难受。
屠嫣然红着眼眶,在旁边不住地低声咒骂:“我早便说了,那贱丫头不是什么好鸟,哥哥会被关进大牢中,定是那贱丫头的诡计。
哥哥的手若是好不了了,我定是要去杀了那贱丫头!”
二夫人脸色虽是平静,只双眸中却是带着冷光。
屠凤栖……何时那愚笨如猪的贱丫头,竟也变得这般聪明了?这一招引蛇出洞,倒是好得很呐!
屠谦然额头上的冷汗冒出,忍不住低声哼哼,二夫人悄然地握紧双手,目光中的冷光更甚。
方才丫鬟来说,三房那蠢货去了锦绣阁,只不知为何,竟是阴沉着脸出来了,想必是又被那贱丫头给不气着了。
从前那任由她们掌控的屠凤栖,如今却是变得愈发的难以捉摸了。
“夫人,桑支来了。”
丫鬟从外头走进来,瞥了一眼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的屠谦然,连忙低下头来,唯恐惹了屠谦然的不喜。
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屠嫣然低声道了一句:“别露出了马脚,总归是‘一家人’至少不能在面儿上给了人家把柄。”
屠嫣然闷闷地哼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强忍疼痛,脸色苍白的屠谦然,半晌终于不大愿意地点点头。
桑支走进来,“姑娘知晓二公子回来了,便差奴婢送了些东西过来,听闻二公子受伤了,姑娘心中担忧得很,只害怕她来了反倒是叫二公子更加激动,便只好作罢,望夫人莫要见怪。”
二夫人温温柔柔地摇摇头,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鸢鸢有心了,谦然受了伤,本夫人却是不能过去看她了。
方才弟妹过去了,她没受了什么委屈吧?”
这是在变相的打探消息了。
桑支叹气一声,微微敛下眉来,心中暗道姑娘果真又猜对了,她的语气有些埋怨,“三夫人也真是……说是来拿走白芷以前放在锦绣阁中的东西,只却又怨怪姑娘怠慢了她。
姑娘说了,总归是一家人,为何偏生要闹得不可开交?这不,三夫人愣是说三姑娘不尊长辈,姑娘为着叫三夫人消气儿,便送了三夫人些首饰。”
话毕,桑支不大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双眸中带着嘲讽,只碍于自己是奴婢的身份,到底没将心中的不屑说出来。
二夫人垂下眼帘来,神色未变,“是吗?”
这倒是像那眼皮子浅的会做的事儿。
不过若说屠凤栖回吃亏,她却也是不信的。
那贱丫头如今可能耐了,便是她都折损了一个云珠,上房的荣兰和嫣然身边的兰香,现下还躺在床榻上呢!
大抵是各有心思,二夫人与桑支并未聊了多久,各自寻了借口,一人继续照看屠谦然,一人便回到了锦绣阁中。
只桑支走后,屠谦然却是双眸通红,满目阴霾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大夫已经退下去了,二夫人坐在床榻边,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
屠谦然声音沙哑,双目充血,“我要那贱丫头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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