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北瞅着她翘起的唇角,“你担心他看中我?”
“要是他看中你呢?”
傅延北轻笑一声,“我会认真考虑一下。”
叶然瞪着他,眼睛圆鼓鼓的。
半晌,傅延北慢慢道,“我会像杨宗保智取降龙木一样。”
东西要,美人也要。
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是叶然还是有些心疼。
不是因为他的回答,而是杨宗保的结局。
相爱的人生离死别是人世间最大的无奈。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海福巷,傅延北见到了何成言。
老爷子七十多岁,精神矍铄。
“然然来了啊。”
他们说的是青城话,有点拗口,傅延北听得不是很明白。
何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都在,老太太一身简单的民族风的裙褂,看上去完全不像七十岁的人。
“快坐吧。”
叶然又用普通话介绍道,“这是傅延北,我在宁城的朋友。”
老太太打量着他,白衬衫黑长裤,简单得体,气质灼灼,她不由一笑,“坐坐。”
茶几上摆着一盘枇杷,这个季节,叶然最喜欢吃枇杷了。
何老爷子板着脸,一脸的严肃。
终于见到这个臭小子了,他的拐杖还在门口呢,一直留着要狠狠把这个臭小子抽一顿。
叶然挑了一个黄灿灿的枇杷给傅延北,“尝尝,刚摘得。”
傅延北拿在手里,目光却望着何老爷子,“何教授,今天冒昧打扰了。”
老爷子端坐着,脸色吓人。
“这是他买的围棋。”
叶然连忙眨眨眼。
老爷子抿了抿嘴角,“傅先生,破费了。”
“一点心意。”
傅延北浅浅说道。
何老爷子段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然然说,你来求画的。”
傅延北不卑不亢,“是的。”
“可惜啊,我四年前就不画了。”
四年前啊,他的外孙女发生那样的事,他已经没有心情作画了。
叶然轻轻咳了一声,“今年的枇杷真甜。
傅延北,我们回去的时候多带一点走。”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伸手拿出棋盒,“会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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