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没有约你见面吗?”
林少谦忽然停下脚步来。
“没有。”
沈溪摇了摇头。
“本来你们错过了彼此,好不容易又恢复联系,为什么不在现实中见面呢?”
林少谦又问。
“他可能在很远的地方吧。
他在邮件里告诉过我,自从那次我失约之后,他就离开麻省理工,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如果是这样,也许你们通一辈子的邮件都不会有人愿意踏出一步去见对方,你也不在意吗?”
林少谦不解地问。
“如果能通一辈子的邮件不是也很好?这也是一种专注和恒心啊。”
沈溪笑着回答。
“可是,去期待一段不会有结果的关系,就像精神鸦片一样,这样的快乐并不是真实的。”
林少谦说。
沈溪低下头来,那一刻,她想到的是睡在自己沙发上,歪着脑袋,安静到仿佛斗转星移世事沧桑都不会改变的陈墨白。
如果skyfall和陈墨白是同一个人该有多好?
这样的想法太奢侈了。
一个在思维领域里与自己匹配,又在现实生活里让自己期待的人……不可能存在吧。
“少谦,不是每一种期待都是为了结果而存在的。
你知道吗,在我们的身边有很多人,有的人每天要和我们说无数句话,一起做了很多事,但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我们。
到底什么是虚幻的,什么是现实的,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其中的价值。”
沈溪回答。
“我们都变了,只有你和学生时代一样。”
林少谦笑道。
“你是在说我很幼稚吗?”
“当然不是。
不是经常有人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吗?之前我不懂这是什么感觉,看到你,就忽然懂了。”
林少谦向沈溪伸出手来。
“干什么?”
“请你跳个舞啊!
就像莫尔教授夫妇那样。”
“这是在路上!”
“路上又怎么了?你是那种介意别人目光的人吗?”
“也没有音乐啊!”
“自己想象啊。
你不觉得国内的中学毕业挺无聊的吗?大家吃个饭就散伙了。
不像这边,还有个毕业舞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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