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咄禄的脸色渐渐凝重下去。
塔木叶一面偷瞄他的脸色一面继续说道,“臣还听闻,这个沈大将军对他夫人林氏极尽疼宠。
就连林家之前退过沈家的婚约他也不恼,反而用权势硬逼着林家重新将女儿许配给他,陛下,那沈睿之是什么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就偏偏要与那林氏纠缠不清呢?这难道不奇怪吗?”
“那依国师看……”
“陛下,依臣看,那林氏绝不是等闲之辈,尽早擒到宫中,说不定日后能起到‘挟林氏以退三军’的作用……”
塔木叶阴险地笑道,双眸中放出狡黠的光芒。
骨咄禄倒没想那么多,他脑海中想的是这女子该有多么国色天香迷得沈睿之神魂颠倒,若是能占为己有……光是这么想一想就已经全身燥热酥了半边身子,忙不送地说道,“国师说得甚是有理!
如此,就快快将那小娘子请来,速速请来不可耽误!”
西北驿馆中冷冷清清的,除了守卫的军士来来去去晃悠之外,服侍锦毓的就只有一个年纪小小的丫头。
一看就是久在大漠中生活,黑黑黄黄的脸,干瘪的身材,头顶上稀黄稀黄的头发勉强编成一个小发髻。
锦毓尝试着与她交流,可那姑娘似是很怕生人,怯怯的一双眸子不敢正眼瞧人,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锦毓多次尝试无果便也放弃了,终日里只是静坐在驿馆中,托着腮看庭前一排一排的胡杨树,心中思虑万千。
白日里时光倒还好熬,只是一到晚间往往是最难熬的时候。
西北气候恶劣风沙漫天,每到天黑时分便狂风怒号飞沙走石。
驿馆年久失修,木门木窗早就破损不堪,哪里禁得起肆虐的狂风。
每每总是被吹得吱呀作响,甚是吓人。
锦毓一人睡在偌大的馆舍中,总在担惊受怕中浅浅而眠,又往往在噩梦中惊醒。
几番时日下来,倒比往日还要清减上三分,成日里总是卧在榻上不愿起身。
这日夜里,锦毓又在噩梦中醒来,窗外昏黑一片,没有月光没有星星,像只沉默的野兽张着大嘴即将将她吞没。
锦毓看得有些心惊,不自觉闭上眸子。
突然,只听见门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锦毓一下子警觉起来,只是还未起身,门就被推开了。
五六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闯了进来。
正待要尖叫,嘴就被一把蒙了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低声说道,“夫人,沈大将军有事让夫人速速前去,小的们无礼了!
带走!”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就将锦毓点了哑穴,连拖带拉扔进麻袋中,随后扛起麻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清晨,守卫军士才从昏迷中醒来。
原来这一伙黑衣人提前在军士的饭食中下了极强的迷汗药,是以众人皆昏昏沉沉睡去,根本没有注意到驿馆中发生的轩然大波。
意识到驿馆中住着的神秘女人不见了,众人皆大惊失色,慌忙飞鸽传书告知沈大将军,又怕有突发情况,又派一人骑快马火速赶往大军驻扎地亲自告知。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章奉上,大家稍稍看看就行。
这几天阴雨连绵的,好像心情都不是很痛快。
太阳宝宝快出来吧!
☆、邙山战事
由于驿馆与军营相差百里,是以当军士快马加鞭赶往军营时,已是几日之后,大军早已退走,整座营帐空荡荡的,随处散落着未来得及带走的军械粮草,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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