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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皇帝龙颜大悦,连说了三个好字,大喜道:“好一个天佑!”
话音刚落,李公公便喜不自禁地进来:“皇上大捷!
南疆大捷!
平远将军夺回霸占的两座城池,贼首伯克尔兵败自杀,平远将军擒反贼同伙八名,俘虏两千。
目下平远大将军已班师回朝,八名反贼已经押解回京,不日将到达京城。”
南疆这一战,打了足足一年半,整个朝廷上下都对这场战役十分关注,前段时间屡屡传来不好的消息,皇帝愁眉不展。
如今终于传来好消息,皇帝顿感扬眉吐气:“皇长孙刚一出生,便有大捷传来,果然天佑社稷,天佑大齐,天佑皇长孙。”
当即大手一扬,在纸上写下社稷的“稷”
字:“朕为皇长孙赐名。”
李公公与罗贵都大惊,却也只在内心而已,两件大喜事碰在了一起,却没想到皇帝竟会高兴至此。
徐令琛捧着那张写了稷字的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嘴角就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微笑。
纪清漪却有些紧张:“皇上怎么会给天佑取这样一个名字。”
稷,国家公器也。
“别怕。”
徐令琛摸了摸她的脸道:“天佑是皇长孙,不管皇上给他取什么名字,都必然会引来旁人的瞩目。”
而且不止是瞩目,必定还有各种蠢蠢欲动的猜测。
若他是那种把持不住自己,必定会被这个“稷”
字晃花了眼,认为皇上这是有所暗示。
他的确想要帝位,却绝不去争。
不争,才是最大的争。
如果皇帝想以此来试探他,那必然是要失望了。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徐令检与皇后恐怕就坐不住了。
徐令琛想的没错,消息传到皇后耳边的时候她正在给牡丹花剪枝,闻言她的手不由一抖,花枝上那朵双色牡丹头就被剪了下来。
太监总管平德海立马用尖细的嗓音训斥小太监:“这是什么大事,也值得你如此嚷嚷,打扰了娘娘的闲情逸致,还不快滚!”
小太监立马退了下去。
“娘娘。”
平德海笑着劝皇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是啊,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皇后淡淡地说了这一句话,将剪刀交给平德海,自己则拿起那朵牡丹花,五指收拢,肆意蹂.躏花瓣。
过了好一会,她才道:“去请太医,就说本宫昨晚贪凉忘记关窗子,感染了风寒了。”
平德海低眉顺眼应了一句:“是。”
皇长孙出生,皇帝高兴,皇后于情于理都不能不露面,而装病正好可以不用去面对皇帝那张喜气洋洋的脸。
皇后有多恨皇帝,除了他没人知道。
皇后要皇帝死还不够,还要他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但凡是皇帝喜欢的事情,皇后都厌恶到极点,但皇后从来不说,每次面对皇帝总是笑盈盈的。
她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滴血。
这么多年,皇后做了不少阴私之事,有很多都是杀头的大罪,他这个太监总管,没少替皇后做事。
他死不足惜,可他的小侄儿必须要好好活下去,那是他们平家最后的血脉了,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小侄儿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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