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列车员在车票上打了个洞。
“你是维也纳人?”
列车员问海伦娜,把车票递还给她。
她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你是天主教徒,”
列车员说,指了指她脖子上挂的十字架,十字架正躺在她的衬衫上,“我老婆也是天主教徒。”
列车员仰身向后,朝走道瞄了一眼,然后转头向乌利亚问道:“你女朋友有没有带你去看维也纳的圣斯蒂芬大教堂?”
“没有,我一直躺在医院里,很遗憾,我没什么机会参观维也纳。”
“原来如此,是不是天主教医院?”
“对,是鲁……”
“对,”
海伦娜插嘴道,“是天主教医院。”
“嗯。”
他为什么还不走?海伦娜不禁纳闷。
列车员又清了清喉咙。
“有什么事吗?”
乌利亚终于问道。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希望你们没忘了把休假的证明文件带在身边。”
文件?海伦娜心想。
她跟父亲去过两次法国,没想过他们除了护照还需要带其他证明文件。
“对,小姐,对你来说不成问题,不过对你旁边这位身穿军服的朋友而言,就必须随身携带证明文件,上面注明他的所属单位和目的地。”
“我们当然有文件,”
海伦娜脱口而出,“你不会以为我们没有证明文件还出来旅行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列车员忙解释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们而已。
前几天……”
他的目光移到乌利亚身上,“他们逮捕了一个年轻人,那人身上没有任何文件证明他可以任意旅行,结果被当成逃兵。
他们把他带到月台上,当场就枪毙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
“恐怕是的。
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可战争就是战争。
既然你们有正式文件,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不然离开萨尔茨堡很快就到边界了。”
车厢突然晃了晃,列车员赶紧抓住门框。
三人静默不语,彼此对望。
“所以你刚刚说的是过了萨尔茨堡后的第一个检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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