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标收了取货凭证,离开了铁匠铺。
接着去了米铺,买了一袋白面,百斤一袋,又买了五十斤糯米,陈米一石。
想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拜访周夫子了,就调转了车头前往文华书院找周夫子。
将骡车放在书院专门停车处,杨标带着妹妹往记忆里的地方走去。
“哟,这不是我们文华书院号称过目不忘、文思敏捷的穷酸才子杨标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讨厌声音。
杨标停下了脚步,“徐宏鸣,你的墨义学得怎么样了?可以跟我们互结明年一起考吗?”
徐宏鸣的脸色霎时就变得铁青,攥紧拳头,怒视着他。
“真的是乡巴佬哎,他咋来了,不是还在孝期?”
“人家天才跟咱们能一样吗?”
“农家小子跟咱们确实不一样,泥腿子一个,家里没钱需要借钱才能来这书院的。”
“没钱就老老实实的种地,还妄想鲤鱼跳龙门不成,怎么好意思拖累家人的。”
“那人脸皮可厚了,我扔在桌子上咬了几口的馒头,他看四处没人,就去捡来吃。”
另一个听到这话,哈哈地笑着,“他是饿的吧,你也是,在怎么也同窗好几年呢,路边的狗都会扔个肉包子,怎么能让穷苦的同窗捡你扔掉的馒头吃。”
“我喂狗也不给他,什么东西,一身穷酸,还一副清高、自命不凡的衰样,孝期未满就敢来书院读书。”
“他敢来,夫子会收吗。
他这是大逆不道,有辱斯文啊。”
“他走过来了,快别说了…”
昔日的同窗七嘴八舌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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