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裴绢特地打扮一番,等在太子经过之地,这事在笄礼结束后,威远侯夫人就知道了。
威远侯夫人得知这事时,都快要傻掉。
她没想到裴绢的胆子这么大,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若是裴织未被钦点为太子妃,她做这种事,倒也不算什么,只要太子能亲睐她,是她的福份。
可偏偏裴织是未来的太子妃,裴绢作为太子妃的堂姐,不识趣地去做这种事,这已经不仅仅是人品有瑕。
威远侯夫人知道自己是管不住这庶女的,便将这事禀报到老夫人这里。
裴老夫人听说后,也是怒不可遏。
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偏心二房的两个孩子,毕竟二儿子夫妻早逝,只留下这么两滴骨血,她不偏着他们点,难不成盼着隔房的叔伯心疼他们?
但她也从来不亏待过其他的孙子孙女,在衣食住行上都一视同仁,但凡裴织姐弟有的,其他人也有,从来不吝啬,也未曾厚此薄彼。
可她真没想到,裴绢竟然是个不知羞耻的,觊觎自家姐妹的夫婿。
幸好威远侯夫人知道这是家丑,不仅让当日值勤的下人都闭紧嘴巴,将他们敲打一遍,自己也没和任何人说,只偷偷告诉老夫人。
听说笄礼过后,裴绢又病倒了,而且病得比先前还要凶。
这会儿,裴老夫人和威远侯夫人也知道裴绢生病的原因,心疼是不可能为她心疼的,只剩下生气和无奈。
若不是看她回去就病倒,说不定裴老夫人还要罚她去跪佛堂,好教她反省一番。
裴老夫人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裴绢这事,这糊涂儿子又跑过来添乱。
威远侯头皮一麻,赶紧道:“母亲,绢儿年轻,才会犯糊涂,等日后儿子给她相看一门好亲事,她就会想开了,真的。”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你觉得她能想开?”
“会的,母亲放心!”
威远侯赶紧保证,就怕母亲出手惩治裴绢。
裴老夫人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是不可能请太医令过府给她看病的,她这病是自己作的,也不需要请太医令。”
威远侯还想说什么,见母亲严厉地瞪过来,赶紧道:“那、那好吧,我请回春堂的老大夫过来给她看看……母亲,等绢儿身体好后,儿子就给她相看亲事。”
裴老夫人疲惫地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不管你如何偏疼她,不将府里的其他哥儿姐儿放在心上,但你要记住,阿识是太子妃,容不得她去破坏阿识的姻缘,否则休怪我无情!
太子她是甭想了,难不成还以为太子殿下能看上她一个庶女?!”
从太子目不斜视地离开,裴绢被暗卫堵住嘴拖走,就知道太子压根儿就没将她放在眼里,甚至连她是哪号的人物都不知道。
要不是当日是阿识的及笄礼,太子看在阿识的面上,只怕裴绢不是被堵嘴拖走这么简单。
每次想到这里,裴老夫人既觉难堪又庆幸。
过了几日,威远侯夫人终于寻摸到一位两年前从宫里退休的嬷嬷进府。
其实也不算是威远侯夫人寻到的,是勇毅伯夫人帮忙找到的。
勇毅伯府和威远侯府是姻亲,威远侯府出了位太子妃,勇毅伯府也受益,对这事十分上心,早就暗地里帮忙打探寻找,算是卖裴织一个好。
威远侯夫人将嬷嬷领到寿安堂,给裴老夫人和裴织相看。
这嬷嬷约莫四旬,容貌端正,头梳得整整齐齐,简单地插着一支银钗,穿着一件秋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面上的笑容亲和,斯斯文文的。
“老夫人,四姑娘,我姓兰,以前在贵太妃宫里伺候的,两年前贵太妃殡天,我们这些在贵太妃宫里伺候的宫人得太后娘娘恩典,得以出宫。
我如今住在城西的侄子家,由侄子供养,我有个侄孙今年入了成林书院,便想接些活给他挣点束和笔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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