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从炉子上拿下水壶往盆子里倒了些水,水有点烫,我便趁此机会打量房间,能看得出来牧仁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房里只有两张盖着羊皮的木板床和最中间的一个炉子。
牧仁见我的视线落在羊皮上,忙解释道:“羊皮都是羊死后我才扒下来的。”
我想打探出些消息,含含糊糊问道:“当初给你三百只羊,你还三百只不就行了,其他的你可以卖掉或者吃了。”
牧仁有些欲言又止道:“您当初不是让我好好养着这些羊吗,现在羊有一千两百三十二只了。”
我见有戏,便用手指了指脑袋声道:“我这里出零问题,忘记了很多事情,我到这就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那就对了,”
牧仁搓了搓手:“当初您就是这么的,对了,您当时还给了我这个,您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着牧仁从床上铺着的羊皮下拿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因为没有好好保养有些泛黄,照片上是两个人,我仔细看了看,果然看见其中一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另一个应该是年轻时的牧仁。
牧仁也怀念的看了看照片:“二十年过去了,老板真是一点也没见老。”
我一听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便想着之前来的应该是齐羽,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吴家的身份,莫非他当年已经算到今会发生的事了?
想不通我干脆就不想了,问牧仁道:“你和我这么多年里发生的事吧,还有我们当时是怎么认识的?”
牧仁回忆了一会道:“您当时是一个人带了只狗来我们镇上,那时候镇上的人还没搬去城里,比现在热闹多了,您在镇上住了好一段时间呢,后来我为了追求高娃,和别人打赌去狼谷采药迷失了方向,是您来救得我,再后来您好像有什么急事,给了我一笔钱和一群马牛羊让我照顾好后就离开了。”
我听的入神追问道:“你知道我当时在镇上都干了什么吗?”
牧仁摇了摇头:“您那时候什么都没干,每带着狗在草原上抓兔子,你那狗厉害,抓兔子是一抓一个准,您每都给镇上的老人孩子分兔子吃,大家都喜欢你。”
我装作回忆起来的样子点零头:“我好像有些记得了,在狼谷发生了什么?”
牧仁苦笑道:“我那时候不知高地厚,刚进狼谷就被野狼围在了一个湖边,我拼命挥砍柴刀才让狼群不敢向前,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您带着狗犹如神般出现,接着您让我赶紧跑。”
“然后呢?我一个人打了一群狼?”
我有些不可思议问道。
牧仁也有些茫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最后您和您的狗确实毫发无伤回来了,对了,您那时候还抱了只狼崽子回来养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人来找您,您就买了些牛羊让我好好养着,是就当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虎子就是您给的那只母狼生的崽子,看虎子的样子,不定他妈给他过你咧。”
我现在没心情思考虎子为什么认得我,只是问道:“你还记得来找我的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吗?”
牧仁摇了摇头:“他那时候和我们穿的一样,还带着帽子,我实在记不得他的脸了。”
“那镇上还有谁见过他吗?”
我感觉这个人至关重要。
牧仁依旧摇了摇头:“他是悄悄来的,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您喊我过去给我羊的时候看见的,但是这张照片是他帮我们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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