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还安静了五秒。
然后,院子里的气氛犹如一粒石子投进湖心。
“挂腾……不,乖徒儿,你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太激动,说错话了?”
四目道长瞪着四只眼问。
李化腾只能硬挤出苦笑,总不能偷笑吧,这系统给的礼实在太特么重了:“道长,我没说错,我们确实是叔侄关系,表叔侄,我是叔。”
“啊?真……真的假的?你……也不像啊。”
四目道长看看李化腾、又看看林九,差点没智息。
“咳……咳……”
林九黑着脸,瞪了一眼四目,想要说一声请李化腾屋里一叙。
不想,立即就被四目道长打断了:“咳什么咳啊,喉咙痒就去喝药。
乖徒儿,这事可不敢乱说。”
林九:……
“这哪还敢有假,若不是千真万确,我又如何敢认。”
李化腾继续保持着苦笑表情,瞅瞅林九:“我的妈妈是敖家最小的女儿,也算是外公他老人家老来得女,而我又生的晚,所以看起来确实有点点差距……”
说着,手在兜里其实是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信件、玉佩,递向林九,并解围道:“那个,林道长,怪我激动孟浪了,我应稍缓私下再说的。”
“无妨,事……无不可对人言。”
林九老脸抽了一下,接过这一叠信件,看看四目、又看看文才,咬着牙道。
可看你这脸色,不像啊。
李化腾肚子里暗暗心说。
院子里的空气又一次安静了,只剩下林九翻看信件的沙沙声。
其实在看到李化腾拿出玉佩的那一刻,林九就信了,这玉佩是他送给家门中的,以证茅山家属。
而家门却在战火中破灭,后来听说有亲人去投往姑奶奶家,然后再无一丝音信。
现在,终于有音信了。
林九看得认真,心潮涌动不已。
文才燕子一样凑到师父边上,亲近的也踮着脚想要看看信上的内容:“师父啊,上面写的什么,他这么年轻,真是你叔吗?”
啪,
林九仿若关上自己心门般,迅把信一合,扬起巴掌就准备给这看不来眼色,乱凑热闹的徒弟来一下。
只是看看徒弟的样子,想着他同样因战乱凄苦的身世,心就软了。
不过,徒不教师之过。
这样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但现在不能教训,这样会显得我恼羞成怒、没有一点肚量,要冷静,我林九虚怀若谷。
扬起的手高举低落,顺势摸了摸徒儿的狗头,‘温和’道:“还不去帮你师叔把‘客人’送进灵堂?”
“哦,是师父。”
文才缩了缩脖子,师父和蔼的样子、很反常,反倒让他心有戚戚。
连忙应了一声,有眼色的把站在院子里的死尸搬进停尸的灵堂。
手中的信已经不用看了,一半是他写给家里的,另一半是家人写给姑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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