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达克说,他并没看着泰德,只看着字,一只手理理重又变得光泽的金发“我也认为我行。
准确地说,我知道我行。”
他又开始潦草地写起来。
泰德探身去拿铅笔刀,斯达克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
泰德把一支铅笔削得像剃刀一样锋利。
当他转过身时,从口袋里掏出罗立给他的鸟哨,紧紧握在手里,又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笔记本。
时间到了,他对此确信无疑,惟一的问题是他有没有勇气试了。
他内心有些不愿意,仍渴望着写书。
但他惊讶地发现,这欲望不像丽兹和庞波离开书房时那么强烈。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和斯达克分开了,斯达克正在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这再也不是他的书了。
阿历克斯马辛和一开始就拥有他的人在一起了。
泰德左手紧握着鸟哨,伏在他的笔记本上。
“我是创造者,”
他写道。
整个世界似乎静止了,在倾听。
“我是拥有者。”
他停下来,瞥了一眼熟睡的孩子们。
再写五个字,他想,只写五个字。
他发现自己从未那么渴望写这五个字过。
他想写小说但不仅如此,他不仅想看第三只眼睛所展示的可爱的景象,他更想要自由。
“再写五个字。”
他把左手伸到嘴边,紧紧咬住鸟哨,就像咬住雪茄一样。
“现在别抬头,乔治。
别抬头,别从你正在创造的世界向外望。
现在别。
亲爱的上帝,别让他看真实的世界。”
他在面前的白纸上,冷冷地用大写字母写下“灵魂摆渡者”
几个字,把它圈起来,在下面划了一个箭头,在箭头下面写道“麻雀飞起。”
屋外,风刮起来——但那不是风,是几百万片羽毛在摆动,这是泰德脑中的景象。
突然,他脑中的第三只眼睁开了,睁得比以前还要大,他看到了新泽西州的伯根菲尔德——空荡荡的房子、空荡荡的街道、春天和暖的天空。
他看见到处是麻雀,比以前还多。
他成长的世界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鸟舍。
只是它不是伯根菲尔德。
它是安德死韦尔。
斯达克停止了写作,眼睛突然警觉地睁大了,但已经太晚了。
泰德深吸一口气,开始吹起来,罗立给他的鸟哨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泰德?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斯达克伸手去争夺鸟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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