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是谁提出的。
他跪在地上,照实答道:“臣会试取中后,一个在户部任职的同乡就叫臣过去,给臣讲了当今朝堂上的政策,说苛民富官是大势所趋……”
听闻此言,梁焕挑了挑眉,话音凌厉:“旁人说你便信?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增加薪俸就能遏止欲望么?”
这会儿贾宣开始害怕了,哆哆嗦嗦地叩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梁焕说得没错,他根本不懂什么朝堂倾轧,人家说什么就信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臣愚钝,未能深虑。”
梁焕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让大家都起来,然后单独跟贾宣说了一句:“下课之后,朕有话跟你说。”
下课后,贾宣和众人一起出门,却一走出屋子就被卢隐堵在了门口。
卢隐带着他在翰林院里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一处极为不起眼的房子前。
那房子挂着个掉漆的匾额,能认出写着“素隐堂”
三个字。
房子不大,一共只有三间,外墙也许久没有粉刷过,多处都裂了皮。
贾宣一进屋子就看到梁焕独自坐在正堂,他跪在梁焕面前,听见他问:“想好了吗?”
“想好了……一些。”
贾宣或许冲动莽撞,但他并不傻,刚才想不出来是正常的,现在要再说不出点什么来,那就是目无君上了。
“增加税赋可以提高薪俸,但如果有人贪得无厌,即便领到了增加过的薪俸,也会继续压榨百姓。
百姓又要多交税,又要面对根本不会减少的暴虐。
这着实不是个好办法。”
梁焕听到这些,便拿出一张折起的纸递给贾宣,吩咐道:“你去跟这些人说,下午走前来素隐堂找朕,还有你自己也要来。
偷偷说,莫让其他人听见了。”
贾宣展开那张纸,上面是几个人名。
整整一下午,贾宣都在跑来跑去,按照名单叫人。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名单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门口,都是今科入翰林院的庶吉士。
贾宣带着众人到了那座破烂的房子门口,许恭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堂的中间摆着一个主座,两边都放了椅子,匾额上书“君子得道”
四个字。
乍看上去是有些威严肃穆,细分辨时却积了太多尘灰。
梁焕让大家随便坐,没人敢坐前头,结果第一排的一边是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许恭,另一边是早就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的陈述之。
接着,梁焕从卢隐手里接过一摞纸,传给大家每人一张,道:“看看这个吧,看完了,说说想法。”
陈述之接过那张纸,纸上是一篇文章,题为“驳‘苛民富官’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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