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难得享受了一把,可惜就是现在不清醒,他若醒着,说不定会牢牢记住今晚。
元瑶在一边舀水替他沐浴,还主动让他转过去擦背,这待遇也就是江颂安受伤时能享受一两回罢了。
且若是平时,这又在盥室,他定会不老实的做点儿什么。
现在倒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元瑶见差不多了,于是就让江颂安自己泡泡就出来,自己则去收拾他的这些脏衣服,谁知道刚拿起来,元瑶就闻到了一股了女子的脂粉味,还挺浓烈,应该是极为妖娆的那种。
江颂安从浴桶里站起来了,这会儿他也算是清醒了不少,他穿好中衣之后就去想去抱元瑶,可再一次被元瑶躲开了。
“你今晚睡外室!”
刚才才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起来了,元瑶将那些难闻的衣裳往他面前一抛,江颂安皱了皱眉头,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等他再反应过来去找人时,元瑶已经将内室的门都关了。
那个门常年不关的,江颂安瞬间酒醒了大半。
“瑶瑶,瑶瑶……?”
江颂安在外面敲门,元瑶不想理他。
她咬唇,当真是有点不高兴了,喝酒就喝酒,还有女子的脂粉气,还真如白日那位余大人说的一样,江颂安不知最近和谁在鬼混着,竟然也将这些官员的劣习都学会了!
早上的花楼之事元瑶不信,可这会儿证据都在眼前了!
元瑶心里堵得慌。
江颂安还在外面敲门,这会儿雨根本没停,风也很大,感觉一夜之间又像回到了冬天。
外室冷的要命,江颂安还只穿了一件中衣。
元瑶晾了他一会,想看看江颂安会不会跟她坦白最近的事,至少解释清楚,但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元瑶:“……”
风很大,再这么下去,明天江颂安肯定头疼脑热,差事也别办了。
元瑶叹气,重新起来披好衣服走了过去。
外室的门刚一打开,江颂安便朝后一仰。
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门口,这会儿一下子倒在元瑶脚边,酒劲上来,江颂安已经呼呼大睡了。
元瑶气急,抬脚就踢了他一下,想不管他直接抛个被子过来,但最后到底是不忍心,将羽娘叫来了。
两人合力,将江颂安搬回了床上。
羽娘擦了擦汗,道:“官爷喝成这样,是被人灌酒了吧?”
元瑶哼了一声,想到那脂粉味:“什么灌酒,我看他说不定高兴地很!”
察觉到气氛不对,羽娘不敢吭声了。
元瑶缓和了一下:“你去歇着吧,打扰了。”
“娘子这是哪里的话,明早我给官爷熬醒酒汤吧,宿醉之后肯定头疼。”
元瑶想了想,道:“行,辛苦你了。”
羽娘便转身离开了。
元瑶也走到门口,关好了大门,又去检查门窗,都关好之后才返回床上。
她看见江颂安是有点烦的,而且江颂安呼吸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她受不了,索性去柜子里搬了一床厚褥子,自己睡在了地平,让江颂安一个人睡床去。
屋内临时搬进来了两个火盆,一点儿都不冷,元瑶裹着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
次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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