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医生在开药的时候故意开大剂量,然后私自留存起来一部分。”
我问。
“那更不可能。”
药剂师冷哼了一声,“麻醉药这种东西,流出去太容易出事了,我们开这种药都要三个人签字确认的。”
“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我微微一笑。
从这里没有得到杜华有麻醉药的线索,我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有些高兴,这排除了杜华能够取得犯罪工具的一条途径。
接下来,我们差不多用了两天的时间,跑遍了市里的所有医院和可能流出麻醉药的地方。
得到的结论却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麻醉药都用到了该用的地方,绝对没有多余的药剂流出。
换句话说,如果检方不能证明这些麻醉药剂和杜华有关,那么他们的指控也就缺失了最重要的一环证据。
对于打赢这个官司,我又多了一些信心。
“不会是从黑市拿的药吧?”
在开车去往看守所见杜华的路上,老罗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绝对不可能。”
张静坐在副驾驶位上,肯定地说道,“如果杜华是从黑市拿的药,我们早就顺藤摸瓜,干掉一个大型的犯罪团伙了。
这种事,作为警察,还是省厅的警察,我不可能不知道。”
“简律师,罗律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看守所会见室里,白白胖胖的杜华坐在我们的对面,一脸哀求地看着我们。
“你这话还是等法院判了再说吧。”
老罗跷着二郎腿,撇着嘴,不耐烦地说道,“我是真不爱接你这个案子,你说你干的那都叫什么事啊。”
“老罗。”
看着尴尬的杜华,我低喝了一声。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慢慢聊。”
老罗哼了一声,站起了身。
“杜医生,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我就希望你能原原本本地把那三个人死亡当天你都干了什么告诉我,一点细节都不能错过。”
我想了一下,问。
“我能干什么啊。”
杜华苦笑了一下,“我就是通过qq和这些人联系上了,谈好了价钱,下了班,我就去她们住的地方,交钱,干活,完了回家。”
“有谁能证明吗?”
我皱着眉问道。
警方提供的卷宗里说杜华并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但这并不排除在那种紧张的状态下,他忘记了自己在回家途中见过什么重要的证人。
杜华依旧是一脸苦笑:“这么多天了,我也一直在想这事,你说我干这事,敢让别人知道吗?我又是一个人住,回家的时候都快后半夜了,一个能给我作证的人都没想到。”
“那这件事可就有点麻烦了。”
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发现被害人的体内有麻醉药和兴奋剂的成分,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线索吗?”
“兴奋剂我知道,那是我给她们用的。”
杜华挠了挠头,“麻醉药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要给她们用兴奋剂?”
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张静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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