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郑恩生前和三弟媳家的种种龃龉,钱家又擅借助外力,案子始终没能有新的进展。
方雨向公司请了长假,专心料理老人的丧事。
方雷一改平日作风,连续数日留在家里,很少再出去鬼混。
老人的二弟媳和两个侄子侄女吊唁过,递给方雨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张支票,两张房产证和一份文件,还有数把钥匙。
“我公公生前最记挂的就是姑母,临死都惦记着这件事。
大哥无儿无女,好不容易寻回你们,当成是亲生儿女来照看。
你是个好孩子,也不枉费他这番心。”
刘梅头花白,眼角爬满皱纹,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苍老。
“这笔钱还有这些股份,都是大哥提前交给我,说是他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太好,喉咙先前动过手术,不知能撑多久,让我帮你先收着。
将来找到合适的,就当是你的嫁妆。
还有两间公寓,地段都不错,也是留给你的。”
“孩子,记着,你父母虽然不在了,你也是有娘家的”
方雨哭着扑进刘梅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钱家也来吊唁,一阵装模作样,样子假到令人作呕。
郑泽的母亲掩不住贪婪,开口就要分割财产,更说方雨姐弟不姓郑,是外人,葬礼后就该滚得远远地,不该死皮赖脸地留下。
与她同来的钱家人更是口无遮拦,恶语伤人。
“说是亲戚,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是真是假,鉴定又不是不能作假。”
“看这副妖妖娆娆的样子,找来就带到家里,谁知道真是外甥女,还是当干女儿。”
“老头子看着正派,难保没有花花肠子”
钱家人越说越过分,彻底激怒抱着方雨的刘梅和她的一双儿女。
在场的刘家人同样恼怒,不想扰乱灵堂让老人走得不安稳,几个高大的青年站出来,将钱家人连拖带拽,硬是扯了出去。
“快来看啊,打人啦”
“哎呀,杀人啦”
这一家人究竟是什么货色,刘家人早就一清二楚。
当年上门讨公道,却被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论颠倒黑白,谁能比得过他们
“打人,今天就打你了”
刘梅这口气憋得太久,包括她的一双儿女,早看不惯郑泽母子的作为。
多少年前就撕破脸,干脆大闹一场,狠狠给对方一个教训。
被狠狠收拾之后,钱家人不敢再肆无忌惮编排,也没有再上门找茬。
郑泽却像是没事人,仗着郑恩已经去世,隔三差五来找方雷,撺掇他出去鬼混,继续拿钱去赌。
方雨知道弟弟有这个毛病,劝说多少次,嘴皮子说破,他总是不听。
一回又一回,赌得越来越大。
为了帮他还赌债,郑恩留给方雨做嫁妆的房子都被卖掉,方雨积攒的存款也所剩无几,可方雷就是死活不改。
有一回,讨债的人找上门,方雷提前跑出去,方雨被堵在家里,险些吃了大亏。
那次之后,方雷终于有了悔意,在方雨面前誓不再赌。
可没过多久,郑泽避开方雨找上来,他又固态复。
等方雨知道,十多万的赌债已经压上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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