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宁不要闹了,这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长公主提醒女儿注意场合,在这个大殿之中汇集了满朝文武以及京城数得上名来的夫人姑娘,但凡有个行为不当一定会影响女儿的名声。
但是很显然,秦佳宁并不能体会到她目前的担忧——
“那又怎么样?您是我的母亲,口口声声说着要补偿我,这就是你们疼我爱我的方式吗?”
秦佳宁说道,语气悲凉带着质问,她喜欢上的那人英俊潇洒,博学有才,并不是上不得台面之人,凭什么她要忍让,凭什么就能为她豁出去一次。
眼前这人是她的母亲,陈朝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深受百姓爱戴,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吝啬为她付出一丝一毫,唯恐伤害到自己的羽翼,舅舅说的果真没错,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强大才是正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秦佳宁知道今日如果自己走出这个大殿,来日就算是在痛苦很悔恨也于事无补了,她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凭什么盛德帝三言两语就能打破自己所有的梦,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之前她积极督促此事,现在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局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佳宁眼神坚定,她所求不多,别人不成全她那就自己来。
秦佳宁的思想现在陷入了一种周围人皆对不起她的沼泽之中,根本挣脱不出,她现在已经全然忘了她看上沐彦卿从头至尾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而且,感情这个东西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
秦佳宁的声音说不上小,总之殿中的人大都听见了,主要是她这话的意思太为惊世骇俗,陈朝以儒学治国,以孝行天下,秦佳宁说出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质问母亲,摆明是不孝父母,不敬尊长,这可牵连到道德礼仪问题。
可以说,如若秦佳宁不是长公主的嫡长女,现在谏官已经开始拿此事大做文章了,不过现在就算大家念及长公主和皇家的脸面也还是免不了小声嘀咕。
“这就是佳宁郡主?”
这个问。
“听说自小是在蔚山王身边长大,蔚山王府现在都没有正妃,谁知道是长于谁手,这里以看着着实不像是——”
那个答。
“之前听说长公主的嫡长女进宫,我就一直寻思着见一面,毕竟长公主那样风华霁月的人物不多见,我还想领略一下长公主年轻时候的风采,现在一看佳宁郡主,真是差远了。”
这个说。
“唉,虽然不养在身边,但生恩大于天,基本的尊重还是该有的,而且这么些年京城谁不知道长公主一直记挂着佳宁郡主,逢年过节必往蔚山送礼,还早早的为佳宁郡主申请了封号和食邑郡,”
那个赞同。
一时间,大殿里叽叽咕咕,好不混乱。
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在陈朝积威甚重,但佳宁郡主就不一样了,她自小在蔚山长大,在京城可以说是举目无外援,这些个夫人太太小声议论也无人替秦佳宁说话,而不说话的夫人姑娘也拿审视的眼光看向秦佳宁,要是目光能伤人,秦佳宁身上已经被戳出几个伤口了。
可就算是这样,长公主的脸还是瞬间煞白,女儿对她不冷不热是正常的,长公主能接受,毕竟十几年的缺失对方生活,长公主身为母亲的底气并不足,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想着只要双方互相尊重就好,其他她都不请求。
但这是什么地方?皇帝举办的千秋宴,京城之中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请来了,在这样的场合稍有不慎将会万劫不复,偏女儿看不清现状,还高调地耍性子。
“儿女有过粗全是父母的不是,佳宁性子直,但并无外心,还请陛下恕罪,”
长公主第一时间向盛德帝赔罪。
佳宁说这些话传出去肯定名声全毁,作为母亲——长公主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生,只要盛德帝轻言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往后进城之中就无人敢那这件事情说事儿了。
而且,也向盛德帝解释一下佳宁此举只是无心之过,并不是在质疑盛德帝的决定。
长公主想把自家女儿不顾后果的叫嚣后遗症减到最低,不过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不容易,盛德帝会顺着她的话说,毕竟他们是嫡亲的姐弟,当初今上能登上皇位她立了汗马功劳,但心里一定会留疙瘩,上位者最忌讳别人给他挖坑,眼前这人早已经不是跟他身后称阿姊的小孩了,他是君主,君王自古无情。
这样想着,长公主苦笑一声,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件事情从始至终是按照盛德帝的意向推进的,现在这个结果是盛德帝满意的结果,上位者从来都不允许其他人怀疑自己所说,更何况是天下之主,佳宁已经犯了大忌讳。
“长公主好生厉害,”
陈宇柒低声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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