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这个情况,倒也很现实。
村民现在正争分夺秒的浇地,想赶在霜降之前把麦子种下去,为了一个没见过,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的东西,又出人又出力的,只怕他们的觉悟还没这么高。
“族叔,你跟他们,肯来帮忙的人,水车做好之后,他们家的地优先浇灌,至于请木匠和买桐油的钱,我出,来帮忙的人我管饭。”
听晁冷这样,族长倒是一愣。
“你出?那不行,这是村里的事,如果决定要做了,自然该村里出这个钱。”
“还是我出吧,免得去分摊的事又要扯皮,这事不能拖,做出来就能用,快的话能在霜降之前种麦子。”
族长听到这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郎,这事要是真的做成了,你就是我白石村的恩人了,族叔先替村民谢谢你,也会告诫后代不忘你的恩情。”
晁冷呵呵一笑,“恩裙也重了。”
“不重,不重,你年纪,没经历过旱灾你不懂,这一季若是种不下去,明年就得饿死人,恩人都轻了,这可是救命的大恩!”
“既然我落户在这里,自然也是村里一份子,能为村子做点事我也很高兴。
不过族叔,我得跟你提前好,我既然出了钱,以后我阿姐家就不出劳力去踩水车了,且我阿姐家的地得优先浇水。”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就算郎不,族叔也是这样想的。”
“行,那就好了,明日我先做个模型出来,到时候让木匠照这个做,就快了,也不早了,族叔也回吧。”
村长也没听懂“模型”
是什么,本来想问的,见晁冷已站起来送客,也就作罢。
晁冷把族长送出了门。
此时已黑透。
一弯弦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在村东头,李二栓趁着黑夜闪进了一户人家。
翌日早饭后,晁冷去山里砍竹子,准备做水车模型。
遇见拓木,顺便砍了一棵。
拓木就是黄桑木,是做弓片的首选材料。
从山里回来。
还没走到苏娘子家,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远远看去苏娘子家门前围了一堆人。
“娼妇、灾星,你给我滚出来,你勾引我家儿子不成,反倒诬陷他是偷儿,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这个扫把星哟,你克死了丈夫公婆,还要克我儿子,丧良心的娼妇哟!”
晁冷皱了皱眉头,什么人骂得这么恶毒。
她丢下竹子和木材,快走几步,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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