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良轻轻一笑说道:“第一件事情我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也是从我和你谈话这一刻开始,你已经不是边南省委常委、委员、副书记了,这一点你万望记住,同时也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不管我们谈话的结果如何,谈话结束的时候,是你离开边南的时候,边南的事情,你无需再有任何的操心,有需要你配合工作的时候,相关部门和相关人员自然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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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力浩然脸一下变煞白,猛然想站起身来,他身后一左一右轻轻的按住他的肩膀,力量不大,但他行动硬生生的受限,力浩然被重新按坐到椅子,屁股落下去,他的心也随之拔凉拔凉,他的额角几乎在一瞬间沁出了汗珠,刚才的气焰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脸的些许惶恐。
“凭……凭什么?我要见央的任免通知!
你……你不会是私自乱说的吧!”
力浩然惊慌失措的说道,他语气听去很硬,但是明显是色厉内荏了,张家良笑笑,嘴角露出讥讽之意说道:“你说得很对,暂时是我的意思,但是你放心,明天组部的通知会出来,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听到这话力浩然呆立当场,他忽然暴说道:“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决定省一级常委的任免?你简直是胆大包天,简直是违背组织原则,你马让我走,当今天的事情没生过,不然闹到央,我都要讨回公道,一定要讨回公道!”
力浩然显得很是激动,但是他后面两人止住他,严重限制了他的挥,但是他的剧烈动作,已经让桌面开始不平稳了,桌的茶水洒出来,狼籍一片!
“够了!”
张家良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桌面,冷冷的看着高谦,眼神如刀。
力浩然被张家良这一喝,动作定格,如果把刚才的狂躁喻成一团火,现在这团火好被猛然淋了水,一下熄灭了。
“力浩然,到了这一步,你还有侥幸心理,的确是让人佩服,别的不说,我单单只说一件事情,你通过掌握鲁萍书记的把柄,多次对其进行要挟,这一条你严重违纪了!
免去你副书记这只是一个开始,像你现在的这种态度,简直可以用嚣张来形容,你哪里还有一点党的高级干部的觉悟?”
张家良声音很冷,冷如冰霜。
每一个字落入力浩然的耳,都直接凉到了他心,他的手终于开始抖动了,身子缓缓的重新坐下去,屁股像灌了铅似的,特别的沉重,此时的他脑子完全是空白一片,心唯有两个字——“完了”
。
不仅仅是力浩然完了,鲁萍也完了!
在今天,鲁萍的寓所,天气依旧是阴雨延绵,天空灰蒙蒙一片,让人心头觉得十分的憋闷,小院子里面的映山红经历了一夜暴雨,七零八落,整个院子都因此显得颓废破败,今天,鲁萍寓所周围戒备森严,几乎每隔步,都会有一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背着双手昂然而立,这样的阵势,平添了这一带紧张的气氛,一辆黑色的奥迪风驰电掣而来,到寓所门口降停稳,迅在院子里面迎出一队人,车门打开,大家同声道:“张省长!”
张家良扫了一眼面前众人,点点头,纪委工作组进驻边南的队伍是越扩越大,最早是八人,后面增加到十八人,而现在已经扩大到五十人之多的队伍了,而这个五十人之多的队伍,今天来了至少一半以的人数,由此可以看出鲁萍的重要性。
“张省长,鲁萍同志的警卫员已经被控制,但是他仍然一口咬定,说他们书记在顶楼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打扰,您看这事……?”
说话的是纪委行动组的副组长,因为边南特别行动的总负责是张家良,所以行动组副组长在这个时候是张家良的下属。
“等!”
张家良从嘴吐出一个字,他摆摆手,一众人簇拥着他往内面走,张家良猛然回头道:“你们都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行了。”
副组长等人一愣,张家良皱皱眉头哼了一声说道:“嗯?”
“是!”
副组长连忙回应说道,向周围摆摆手,大家都四散退开,张家良深吸了一口气,背着双手慢慢踱步进门,看到院子里面有些凌乱,暴雨过后,小花园的道路都有积泥,张家良四下看看院子四周,面沉如水,这个地方的确安静、清幽,唯一的瑕疵是天气不够好,房子好像没有主人,张家良自顾走到客厅,客厅的几案有些凌乱,面放着各种报纸,最新的报纸是今天早的《边南要闻》,报纸的头版头条是《边南今日之农业展》的报道,大幅照片的取景是取自周边市区,从照片这样看去,一派生机勃勃,景色美到了极点,尤其是在边南农业实验基地的大力推动下,边南的农业迎来真正意义的春天。
张家良坐在沙,拿起报纸认真的读,阴云密布的天气,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暗,空荡荡的客厅,更是衬托的极为冷清,张家良一个人拿着报纸读报,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怪异,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外面又下起了雨,雨不是很大,应了那句“春雨细如丝”
的描述,但是天空有雨,便更加灰蒙蒙了!
悄无声息,副组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轻轻走到张家良的身边,故意出一点响声让张家良察觉了他的到来,这才说道:“张省长,郑国阳副主席的班机快到了,我们是不是提前……!”
张家良抬头盯着他说道:“我心有数,你担心什么我知道,我既然来了,我自然会负全部责任!”
副组长一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唇掀动了几下,想还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慢慢的退了出去,他边退边看手表,不住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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