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去官府备案,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死了。
那几张契书是王善保家的亲自烧毁的,她再不会记错。
莫非是舅爷从那些碎嘴的邻居口中听到了什么传闻?
王善保家的哪里还有心思与邢忠、岫烟纠缠,忙灰溜溜的跑回了内院去与邢夫人商量消息。
再说邢夫人正等的焦急,见心腹陪房进来忙追问舅爷可请到了?
王善保家的不由苦笑:“我的太太,您没瞧见我脸上这巴掌红印?不是奴婢数落太太的内侄女。
那女孩子也太张狂了些,上次甩了太太一巴掌,今天又打了我!
说出去谁敢信,咱们还是至亲呢!”
邢夫人怒不可遏,连连拍着大腿:“反了反了,你与我去前院,我非撕了那蹄子的油嘴,打烂她的手心,看她敢不敢逞能!”
王善保家的暗自窃喜,妆模作样的拦了拦。
邢夫人从来都是个没心机的女人,当初也是受了王善保家的挑唆,才带着所有金银嫁进京。
她贪心有余却城府不足,多年来在荣国府立不住脚跟,说到底还是脑子不够使。
邢夫人带着房里七八个丫头婆子,才走到大门口,忽见贾母房里的老妈妈来请她。
王善保家的心生不妙,立即躲到了邢夫人身后。
“大太太,老太太叫你过去问话。”
邢夫人唯恐邢忠跑掉,语气生硬的回道:“我这儿有要紧的事儿,你与老太太说,我稍后就到!”
老妈妈却似笑非笑的拦住了邢夫人:“大太太好匆忙,连老太太都得等着?我劝太太动作快些,把不相干的先放一放,老太太这会儿正火儿呢!”
此刻的邢夫人还不知贾母因何怒,听着老妈妈咄咄逼人的语气,只好无奈的去了贾母的上房。
今日是元宵佳节,贾珍早带着尤氏过来帮忙打点。
族中更有不少男男女女来拜贺,按理说,贾母的上房该是最热闹的地方,可此刻却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邢夫人越走心中越疑,刚到门口,鸳鸯就从里面挑了帘子。
“鸳鸯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邢夫人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今日格外阔绰,竟主动塞了个银锞子给鸳鸯。
鸳鸯眼皮子抬也不抬的将邢夫人的手推了回去:“大太太进去便知。”
邢夫人赶紧缩回手,将银锞子重新放回袖口。
她更加不敢耽搁,将信将疑的进了内室。
鸳鸯在邢夫人背后轻啐了一口,继而若无其事的坐在门口的小杌子上做针线。
内室焚香缭绕,满地的猩红毡子铺地,屏开鸾凤,褥设芙蓉。
贾母端坐在正位上,王氏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侧。
邢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就知不妙。
“大太太的陪房呢!”
贾母冷冷的出声问道。
屋外立时有两个粗使妈妈押着王善保家的踉踉跄跄走了进来。
王善保家的被人大力一推,脸先着地的吃了个大亏。
“老太太”
邢夫人又羞又恼,老太太岂容她辩驳,当即破口大骂:“你这愚妇!
我当初瞎了眼,怎么选了你这么个无能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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