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转眼便是五年,这五年间,苏州城出了件叫人津津乐道的大事。
县衙原本有个叫邢忠的小小书吏官,因品行不良曾被县太爷闲置在家。
谁知他娘子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知哪里学来的本事,做出来的糕点既美味,样式又新颖。
吃过的人都念念不忘,有人甚至大老远从扬州、杭州并镇江一带赶来,就为了尝尝邢家的蛋糕。
这其中也有人偷偷买了邢家的糕去研究,或是买通了铺子里做活儿的雇工,可做出来的蛋糕要么不伦不类,要么就是不能推陈出新,总被邢家远远落在身后。
那些有钱的人家更觉得买糕不选邢家的铺子便是件丢人的事儿,言辞之间对邢家的铺子推崇备至。
五年的时间下来,太湖边上的那三间小铺子已然在城中扩充到了三家,近来又有在扬州开店铺的意思。
邢家的好运气叫人羡慕,连带着他们家周边几家店铺也跟着沾光,生意兴隆。
邢岫烟一家早不是当初的落魄,早搬出了那条小巷,买了临近县衙附近的一间三进三出的院落,成了人人向往的富贵人家。
这一日,邢忠下了府衙匆匆往家赶,卢氏正和女儿岫烟在院子里看小儿子正德打拳,当初那个圆胖宝宝虽然长了个子,但还是粉嫩嫩的可爱。
岫烟一家三口将正德当亲儿子一般看待,更不准人提及捡来的事儿。
邢忠入乡随俗,家底渐渐殷实,他和卢氏一商量,就请了镖局里荣养的一位老镖师来家里坐馆,专门教习正德武艺。
虽然不指望正德能练成绝世高手,不过盼着他强身健骨,不做个药罐子罢了。
说来也奇,正德年纪不大,但嘴巴甜蜜的要紧,哄得那老镖师恨不得倾囊相授。
脚步声一响,邢岫烟见是父亲回来,忙过去相迎。
邢忠坐在女儿刚刚坐过的位子上,叹气道:“扬州来了消息,林大人请咱们一家过去。
只怕也就是这两三日的功夫。”
岫烟妈妈一怔,将飞扑过来的正德稳稳揽在怀中:“这么快?不是说请了个神医,吃了几味药渐渐好了吗?”
邢忠冷哼:“什么神医,就是个江湖郎中,若真能妙手回春,还不早被请进宫去了?哪里用在江南之地卖野药。
这些年咱们家得了林大人不少帮衬,扬州是一定要去的。
只是”
岫烟会意,喊了当差的小丫头,“少爷刚刚练完功需洗个热水澡。”
小正德抱着岫烟的大腿撒娇:“姐姐,多叫我吃一块蛋糕吧。”
小正德好委屈,自家就是做糕点的,可姐姐却严格把关,不准他多吃,说吃多了牙上长洞洞。
岫烟戳着弟弟的小鼻尖,笑骂道:“去吧去吧,叫篆儿好生服侍你,不准调皮。”
小正德撒欢似的跑了。
丫鬟篆儿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母女俩齐看岫烟爸爸,邢忠叹道:“只是咱们去林家,恐怕要碰上贾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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