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遵做出骚客颠狂样,吟哦道:“─滴,两滴,三滴,花荫露。”
小姐闻之,甚诧,吟咏再三,只觉对仗工整,上联丁香结花,下联花荫垂露,仅是那极有情趣事儿,遂望公子一眼,忖道:“此生才学果然不凡,听他辞意,亦是那知情知趣风月妙人,只可惜其貌甚丑。”
遂叹惜:“老天,你怎的如此安排,既给他一肚子花团般锦绣文章,何给他─副不堪入目丑面皮?”
复又忖道:“宋有黑包拯为相,复有贺方回亦词界泰斗,我恁地存了这以貌取人世俗心。”
想罢,玉脸儿绽出如花笑靥,道个万福,娇滴滴道:“表哥,表妹适才多有得罪,乞不见恨才是。”
王景心道:“成了!
成了!
我得肏她矣!”
只恨不能即刻入手,遂把手急搓,甜腻腻道:“表妹言重了,言重了。
不知适才胡诌,可合芳心否?”
虽说王景胸无点墨,却生得好诈,平生极好女色,故於那y辞浪曲亦下了些工夫,适才这一句“可合芳心否?”
便是极有讲究。
小姐不假思索,连连道:“合,合!”
言毕,方觉失言,急羞羞的掩了脸面,玉面绯红,芳心猛跳,心道:“他虽面丑,却果是风流人儿。”
遂顺指间觑他,却见他双目频睇,盯自家酥胸不舍,又见其腰间鼓蚊,似有一物扭动。
小姐怪之,不知究里。
王景见小姐如此情态,心道:“果然成了。”
遂提高声音,又大呼:“怎的又有了!
今日怎的文思泉涌?”
夫人亦欢喜道:“恐是表侄和玲儿乃前世原配夫妻,今日方至一处,故天亦显灵。”
小姐宜羞得颔疾呼“母亲”
,夫人便止了口。
小姐再瞧王景,亦觉他光彩熠熠甚是顺眼,邃丁香微吐,莺声燕语:“表哥才思捷敏,直追曹郎。”
王景差点问那“曹郎”
是谁,亏小姐话语甚急,方不至他出丑。
“曹郎”
乃三国七步成诗之曹植也,王景亦心道:“管他甚郎,一肏便知!”
小姐急忙道:“敢问对之安出?表妹洗耳恭听。”
王景笑吟吟道:“盆盆盆,盆缘金鸡啄盆。”
有诗为证:
他说丁香结花朵朵香,他道丁香吐蕊舌舌甜。
他说花荫垂霜滴滴妙,他道花荫滴露户户开。
他说铁马飞沙沙沙响,他道金鸡啄盆盆盆鲜。
他原是闺中女清纯纯,他却是色中鬼y歪歪。
只可惜丁香香花荫妙,只管要丁香甜花荫俏。
且说小姐听了公子绝对,芳心急坠:“天!
小女子今日几铸大错矣!
亏他仗义直言点醒梦中人!
那郎君真是前世鸳鸯对,让奴家苦哀哀空候十四春。
冤家,今番既已会,切莫急急归,待奴家与你聚一堆,聚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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