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村的房屋建造得都很矮,最高只有两层。
一座土房子酒肆中,男子掩唇咳嗽了几声,一摊黏糊糊的血,落入掌心。
何渠倒了杯水过来:“阿爹,漱漱口,将血腥味压一压吧。”
“一个医师看不好,我们便找第二个,第三个,总能有医修,妙手回春,治好您的伤势的!”
何渠扶着自己的父亲,靠坐在床头,喂给他温水。
何战润了润嗓子,淡声吩咐道:“阿渠,去将门关了,把隔音结界打开。”
放下碗,何渠按照父亲的吩咐,一一照做,将门窗都关闭,打开结界。
何战朝她招招手:“过来。
为父有话要嘱咐你。”
“接下来的话,你要记在心上,不可让第三个人得知。”
何渠下意识问道:“荣山哥也不能说吗?”
何战的神色,变得凝重,沉声道:“任何人,自然包括荣山。”
他的语气稍稍缓和,语重心长:“阿渠,荣山虽是我收养的孩子,但与你我,终归不是血亲。”
何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保证道:“阿爹放心,今日之语,阿渠不会告诉荣山哥的。”
何战露出满意的笑容,只一瞬,面上变得忧虑:“阿渠,爹的丹田破损,日后护不了你了,你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好好活在世间。
记住,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你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何渠摇摇头:“阿爹,您别这么说,荣山哥一定会找到医修,救治您的伤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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