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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泗接到家里发来的通讯时,正在新鲜建立的机构中忙碌。
走廊宽敞明亮,照明充足,装了空气净化器后,待在机构里的感觉和在室外差不多舒服。
不断有人路过,朝他打招呼,笑容中满是感激。
骆泗一一回望,朝他们点头示意。
他举起手腕听通讯,手指上的圆环十分显眼。
等他打完电话,刚刚路过的学员仿佛按捺不住,又追回来问他。
“米萨少校,你结婚了吗?”
骆泗摸了摸手上硬物。
这名学员是其他营队来的,根本不知道米萨请婚假回家闹得沸沸扬扬那几天。
他本来早就想将这枚戒指取下。
然而事到如今,竟然越来越……离不开命运之子了。
他只能对着那名学员笑了笑,干脆地承认:“是啊,结婚了。”
见米萨小小巧巧的样子,这名长了雀斑的学员挠挠头,脸上流露出不舍:“——啊。
那我能问问对象是谁吗?”
骆泗自然是不可能说的。
他只能老老实实绕了个弯:“他不愿意讲。”
应该是不愿意讲的吧——骆泗不太确定的想。
“不愿意?”
那名学员仿佛听到天大的坏消息,眼睛一下子瞪圆:“是说您的伴侣不打算对外承认您的身份?”
他这一声吼得有些大。
骆泗尴尬,被迫接受众人惊讶的眼神:“……是啊。”
学员好似很委屈,皱了皱眉:“那……那您还愿意跟着他?不打算离婚吗?”
这倒是提醒了骆泗。
他从头到尾都想离婚。
一场不明不白的结合,一个虚有其名的称呼,他不愿意被这样绑一辈子。
更何况,也从未有谁接受过他。
包括亚托维尔,他也……不懂婚姻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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