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没什么人,你有什么话不能说,搞得这样神秘。”
裴志琳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人呢?刚才还在这呢?”
许萱大为不解,她也看了眼四周,却见彭允忽然从一树后出来,望着许萱的目光狂热而势在必得。
“彭允?你怎么在这里?”
许萱奇怪的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裴志琳,突然便明白了。
彭允上前走近两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许萱,像是要把她刻进骨子里一般,语调也变得有些奇怪:“萱儿,许久未见了,你变了,变得更加......动人!”
许萱急忙退了几步,秀眉紧皱,以前彭允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逾矩的话,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变得这样孟浪和......陌生!
她稳了稳心神,淡淡道:“确实许久未见了,彭郎何时回来的?”
彭允拍了拍肩上掉落的落叶,嘴角带着似有如无的笑意:“昨日刚赶回来,知道你今日必定会来赴郝象蓉的婚宴,萱儿,你好狠的心啊!”
许萱却看了一眼裴志琳,态度已不复之前:“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便是唤志琳的罢?你出身书香门第,怎做得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若是彭郎有心见故人,那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况且我与彭郎也算旧识,这般小心谨慎......倒有些说不清了。”
裴志琳比许萱这通话说的面颊通红,彭允之前只悄悄拜托她把许萱带过来,裴志琳见彭允与父亲关系很好,于是便应下了,不料却听见这番话,当即也羞愧难当。
彭允却闲闲道:“之前说的清么?”
许萱冷冷的看着彭允,不悦道:“不知道彭郎有何话要说,若是无事那我便先回了。”
彭允急忙上前几步拦住她,邪笑道:“回去?回哪儿去?找你那个所谓的商人出身的才子身边?萱儿,以前我只当你是个聪明的,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来?”
许萱闻言大怒:“愚蠢?我与李郎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李郎处的好,也不是给你看的,你何至于心胸如此狭窄,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他人!”
彭允迷眯了眼,刚想发怒,忽然看到对面走来一人,他忽然一笑:“是么?你这么为他着想,处处维护着他,他也会如此待你么?”
许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李白正站在月牙门前,身姿清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二人。
“月娘今年刚好二八,还未许配人家,只因探亲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不慎落入水中,幸亏林大哥仗义相救,不然月娘这条小命,早就没了的。”
说着她感激的望了林大磊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抹泪,心道:如今英雄救美人,就算这英雄和美人有了什么事情,也是与恩情有关,再不能和龌龊不堪的勾当牵扯一处去了吧?
王婶的神情果然变了几许,在林大磊和月娘身上打量了几眼,甚是会心得说道:“缘分这事呢,也在一个巧字,也有话说,千里那啥一线牵,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跑也跑不了。”
这话乱七八糟的,月娘只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说没什么关系,恐怕也没几个人会信,但是若能被他们往好一点的地方想总是好的,即便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但是她却怕累计林大磊的名声,至于她自己的名声,早已不在乎了。
若传出去他们英雄救美报恩之情,总比被说成男盗女娼鸡鸣狗盗之类的好罢。
林大磊脑子里却反复只有王婶那句里的“那啥”
,这不是污人家姑娘的清白吗,他想要解释,又见月娘那一番做派,心中疑惑不解,怎么搞得他倒像个被人占了便宜的姑娘似的,他哪里想得到,在月娘心里,他就如同黄花大闺女一般,容不得别人玷污半点,只是她自己的,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了。
跟着来的其他几位妇人有的居然对林大磊露出敬佩的目光,打量着林大磊宽阔的伟岸和壮实的身板,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那王婶又转过头来对林大磊道:“我说大磊啊,人家姑娘娇滴滴的一朵花似的,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可要好好待人家,这可是你修了几辈子来的福气啊!”
说着她和那几个妇人一同笑了起来。
林大磊脸色变了几许,铁青着脸硬声道:“我林大磊可不是那趁虚而入的小人,几位婶娘还是莫要胡言乱语的好,没得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我林大磊一个汉子自然不在意那些,若你们出去浑说,让人家姑娘以后还怎么许配人家!”
“哟,吃到嘴里又说自己还饿着肚子呢,谁信呢!”
王婶嘴一撇,眼睛一翻,不屑地打量着林大磊结实有力的身板。
“我林大磊从不撒谎,也无需你们相信,我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说闲话,待这位姑娘身体好了,定是要把人家送回家的。”
场面十分尴尬,月娘咬了咬唇,她不想回家了,可是不回家的话一直赖在人家家里也不是办法,那种以身相许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况且林大磊人虽好,她对他却没有什么情人间的爱意,要是真跟了他,她或许会心有不甘,原来,她心里到底还期许着什么。
“那......这位姑娘,你家在哪,可还有什么人?”
王婶见林大磊一脸的坚定和正直,又怕他恼怒起来打人,这林大磊的力气可着实不小,从前她可亲眼见他打死过一条凶狼的。
月娘戚戚然的垂下了脑袋,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些不拿真心待她的亲人,一心利用她攀权附贵,她又何必再回去找他们,只是爹爹把她养这么大,虽然对她不管不问,但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她如今也只能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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