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轻,怎么轻,乐正海都要哼,石姣姣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还真不知道,她受不了这个。
等乐正海再哼的时候,石姣姣忍无可忍,伸手拍两下他的腿,“哼唧什么!
这点疼忍不了!”
乐正海咬住嘴唇,低垂着眼。
反正石姣姣再按,他还哼。
石姣姣没脾气了,忍着耳朵痒痒,总算折腾完,出了一身汗,面红耳赤。
“哎,”
石姣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在康复中心对着医生,不会也这么哼哼吧?”
乐正海脸也通红,“她们按的不疼!”
石姣姣闭嘴,原来是技术问题。
收拾好了一切,躺在小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
才迷迷糊糊,乐正海就说,“渴了。”
石姣姣暴躁去倒水,回来喂祖宗喝了,才躺下,乐正海又说“后背痒。”
石姣姣跪在床边上,捏着个痒痒挠,怎么都挠不对位置,实在无奈,之际上手了。
挠完之后要拿出来,乐正海上身一歪,压住了。
然后两人就变成了几乎拥抱的姿势,近距离的对视,石姣姣终于觉出了不对,微微皱眉,“你今天有点奇怪。”
乐正海却不接茬,石姣姣把手拿出来,他就闭上了眼睛,实际上心脏砰砰砰的狂跳,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太明显太过火了,他只是想要时不时的勾着石姣姣,让她继续履行承诺,年后据说还要换方案,加上心理辅助治疗,那是一大笔钱。
谁会在一个废人的身上,死命的砸钱,他怕。
说到底他和石姣姣之间,乐正海除了自己,不知道还能利用什么,难不成真的赌她的良心?
她有吗?
石姣姣还真……没有。
她见乐正海老实闭眼睛了,也就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睡觉了。
年三十晚上,两个人过的,石姣姣捏了几个饺子,借用辅助工具把乐正海弄下床,用轮椅推着他到阳台边上。
“据说小区前面广场一会儿有人放花,”
石姣姣说,“咱们今晚上在这里吃饭。”
电视里放着吵闹的晚会,烟花稀稀拉拉,石姣姣掐着午夜的时间,在桌子底下鼓捣了几下手机,然后没过一会儿,烟火和十二点的播报,一起轰然炸响。
“快看!”
石姣姣指着窗外,乐正海转过头去,漫天斑斓五彩,他一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石姣姣故意搞的,看到她弄手机了,这个小区住着的人家都不是很宽裕,郝天成没事儿就会和他说些居民间的小问题,怎么可能搞这种庆典才会用的大烟花。
但他看的还是有些痴了,没人不喜欢被哄着,尤其乐正海这种敏感的时期,烟花映在脸上,明明灭灭,隔着玻璃,桌子上的饭菜热气蒸腾,烟火人间,近在咫尺。
“多漂亮!”
石姣姣在笑。
乐正海始终没有转头看她,却在漫天的烟花里面,捕捉着光影的尾巴,忍不住想,这么费尽心思还遮遮掩掩,她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自己呢。
过完年之后,郝天成回来了,就一切恢复正常。
还是寒假阶段,开学就是高三,乐正海耽误将近一年,课程却还差一大截。
一整个寒假,江雪都在给乐正海补课,干脆就常驻了,石姣姣开始出去接触那几个人,跟着一个嫌疑很大的人出了一趟远门。
回来的时候,她还给乐正海带了大螃蟹,但是却不知道,仅仅三天的功夫,她计划好的让男女主多相处日久生情,在按部就班的消除怨念,突然间就乱了,乱翻天覆地。
犹记得那是一个大晴天,正是中午,石姣姣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就看到郝天成那个辛勤的田螺小伙,竟然四仰八叉的躺在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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