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宫馥蓉嬉笑着应下,还吐了吐舌头。
段子卿又看向谷心柔,温声问道:“侧妃姐姐可知道柳姐姐为什么还没来吗?”
谷心柔心里一咯噔,定了定神才抬起眼来看着段子卿,困惑道:“启禀郡王妃,妾身也不太清楚,要不要妾身派个人去问一问?”
段子卿没有立刻给谷心柔答复,转眼望着门外看了会儿,这才轻笑一声,道:“以往都是第一个到的,今儿却连个信都不给就没了影子?是不喜欢我这猗月院,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觉得没必要来了?”
昨日听着还没什么感觉,可此情此景之下,再听段子卿管她们叫姐姐,谷心柔怎么听怎么觉得心慌,“姐姐”
这两个字愣是被段子卿说出了一种警告的意味,再听段子卿的最后一句话,谷心柔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即便是被罚了站,宫馥蓉也不安分,一听段子卿这话,就好奇地问段子卿道:“风声?什么风声?”
段子卿撑着头看着宫馥蓉,笑着反问道:“你没听说吗?”
“听谁说?”
宫馥蓉一脸的茫然,“奴妾什么都没听说啊。”
段子卿轻笑道:“是啊,听谁说的呢?我也好奇呢。”
总觉得段子卿的气势一直冲她压过来,谷心柔咽了口口水,低声道:“郡王妃多虑了,郡王妃为内院之主,哪个敢藐视郡王妃权威?柳充仪兴许只是身体不适,大概无心冒犯郡王妃。”
“身体不适?”
段子卿哂笑道,“她身体不适,娘子也身体不适?她那一院子的人都身体不适不能来通报?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谷心柔哑口无言。
谷心柔也知道她那话说得多余,柳妹君是为什么没来,她清楚,段子卿也清楚,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柳姐姐这样,可让我很难办啊……”
段子卿再度开口,“黑锦,你带上月韵去柳充仪那儿看看,若是那一院子的人都身体不适了,就立刻报给郡王,别是得了什么疫病,若只有柳充仪身体不适,就以杖刑惩处她那一院子知情不报的奴婢,若没有人身体不适……就罚柳充仪闭门思过一个月,抄写《女诫》十遍,另削减三个月的月钱。”
“是!”
黑锦毫不犹豫地领命,拉上月韵就往外走。
宫馥蓉眨眨眼,惊讶地低声嘟囔道:“要罚写《女诫》十遍啊……”
《女诫》七篇统共两千多字,十遍……那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宫馥蓉的这一句“嘟囔”
还是叫其他三个人都听见了,白铭不动声色地瞄了宫馥蓉一眼,谷心柔蹙眉。
段子卿则是颇感兴趣地开口问道:“怎么?你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她只不过随口一说,那《女诫》她还真没看过,楚国公府里的那本早就用来垫床脚了。
宫馥蓉像是吓着了似的,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妾不敢质疑郡王妃的决定,郡王妃英明!”
段子卿闻言轻笑,道:“看样子是罚得多了,不过能叫柳姐姐长长记性也好,委托侧妃姐姐帮我打理内院是郡王体恤我,可不是郡王要休妻,管事儿的人是换了,但是这广陵郡王府的郡王妃还没换人呢,柳姐姐可真是糊涂了,她这样不仅是给我难堪,也是伤了郡王的颜面啊,侧妃姐姐你说对吗?”
谷心柔谨慎地回答道:“郡王妃教训得是,是妾身教导无方,日后定当协助郡王妃严加管教,必不会再叫她们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情来!”
段子卿嘴角一扬,道:“既然侧妃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就有劳姐姐替我看着,这些事情我都不懂,也只能全都依靠姐姐,日后若她们再有不妥当的行为,我可就要向姐姐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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