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颜清点完了物件,瞥了眼脸着地还在神游天外的姜辉出了西院。
走出西院的那一刻,姜韶颜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胳膊,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之感。
如此朴素的兄妹宅斗她还是头一回经历,到底有些不习惯呢!
回到东院,将东西摆置回了原位,姜韶颜开始琢磨起了静慈师太那位不日即将来宝陵的老友。
求人办事的态度自是要做足的,更何况这件事事关她的身家性命,更是如此。
是以,姜韶颜也不吝于花费些精力来投其所好,除了牡丹花卤子之外,东院花圃里那几簇开花早的玫瑰花也落入了她的眼中。
鲜花做成的卤子这种东西本质上来说各花均可做,不过姜韶颜最爱的还是玫瑰花、茉莉花以及桂花做成的卤子。
茉莉花与桂花花期未到,大部分玫瑰花亦是如此,不过姜韶颜花圃里还是有几簇四月便开的玫瑰花品种,不过才欣赏了两日的早玫瑰,姜韶颜便上演了“辣手摧花”
的戏码。
赏过花了,那么余下的自然就莫要浪费了。
玫瑰花卤子的做法同牡丹花卤子类似,一样分了花瓣洗净之后用石臼捣烂,混合了糖与蜜腌渍起来。
比起牡丹花卤子的香味,玫瑰花卤子的香味更为霸道,也更让她喜欢。
不过众口难调,静慈师太与那位静慈师太的故友喜欢不喜欢还不好说。
姜韶颜将做好的玫瑰花卤子封存了起来。
她这里的早玫瑰也不过几簇而已,做卤子已然有些不够用了,更别提其他了。
姜韶颜做完玫瑰花卤子走到花圃边对着被她“辣手摧花”
拔光的早玫瑰很有几分感慨。
若是多一些晒干成玫瑰花干可泡茶,也可如梅、桃一般做成蜜饯果干,自有一番不同的味道。
在院子里走动了一番,姜韶颜回到屋中,唤来香梨准备每一日的药浴。
黑漆漆的汤药水颇有些刺鼻,香梨鼻子里塞了两团布将黑色的汤药倒入木桶中看姜韶颜坐了进去。
漆黑的汤药面上与如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丫头看的呆了一呆,喃喃道:“小姐真真是玉雪一般的人儿。”
虽说有黑色汤药衬色的缘故,可到底也是小姐本就肤白的缘故。
听姜韶颜笑了笑,香梨吸了吸鼻子,又道:“那什么秋水为神玉为骨大抵就是小姐这样的吧!”
到底跟着喜欢作诗写文的原主,香梨偶尔也能说出一两句诗句来。
姜韶颜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只是被香梨这一提倒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忙问香梨:“我记得先时我曾做过一些吟咏民间百姓的诗作,你可还记得?”
她自己虽说记性不错,可原主记忆里记不清的东西她也做不到无中生有,这一茬虽说有些记忆可那些诗作的去处却有些记不清了。
香梨听罢忙道:“都在匣子里放着呢!
小姐先前说那些诗作放到论辩馆里也评不上什么名次,便都放在匣子了。
哦,只有几首当年那季二公子……呵,是那不要脸的东西觉得太好誊抄了回去。”
姜韶颜听的目光一闪,问香梨:“我自己亲笔写的诗词没有给那季二公子?”
香梨摇头,冷哼了一声。
先时瞧着那姓季的对小姐爱慕有加诗信不断,她勉强看他顺眼了一些,熟料之后那季二公子以貌取人,背信弃义,反手还捅了小姐一刀,是以香梨彻底厌恶上了季崇欢,连姓名也懒得唤,干脆道:“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大的很,小姐本想将诗送给他,他却嫌小姐的字写得太过清秀不够遒劲有力,自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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