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季星遥觉察出慕靳裴的醋意,他吃醋时毫不掩饰,全都写在脸上。
就像当初,谢昀呈去她北京画室买画,在她那睡着了,他吃谢昀呈的醋。
这会儿,不知道他是把傅寒当成了情敌,还是厉赫文。
到了医院,车停好。
季星遥解下安全带,手刚碰到门,随即温和的一声‘咔哒’,车门落了锁。
动机的火熄了,车灯灭了。
这个世界也彻底安静下来。
季星遥转脸看慕靳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车门锁上。
慕靳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知道她在看他,他没转脸。
“遥遥,”
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想不想我?”
这句话像一根轻柔的羽毛,从季星遥心尖慢慢滑过。
慕靳裴知道她不会回答,他看着前挡玻璃,树影婆娑,“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分开多久了,只记得我们离婚快七年。”
他说:“我记得。”
“具体到多少天,多少个小时。”
“我一天天数着日子过。”
长久的沉默。
“咔哒”
一声,车门开了。
季星遥缓了缓,下去。
走了几步,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动机的声音响了。
她转身。
车窗降下,“怎么了?”
慕靳裴问。
季星遥指指楼上,“你的文件包在上面,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下来。”
慕靳裴:“我没有文件包。”
只是找了个借口送她回来。
“你上去吧。”
直到她的背影进了住院大楼,他驱车离开。
还没到凌晨,对谢昀呈来说,夜生活刚刚开始,他喝了半杯牛奶,换了衣服正要出去赶场子,结果家里来了不之客。
慕靳裴径自走到沙前,把车钥匙随手丢在茶几上,疲惫地陷在沙里。
谢昀呈瞥了眼手表,“给你十分钟时间。”
慕靳裴哪会理他,他在思忖着有些话该怎么说。
谢昀呈难得出去潇洒一次,结果还被莫名搅和,兴致尽败。
朋友催促的电话进来,他摁断。
手机扔一边,手表也摘了丢沙上,他转身去倒酒。
直觉慕靳裴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他只能自娱自乐,一个人喝酒狂欢。
谢昀呈只倒了半杯红酒,加上牛奶冰块。
红酒加牛奶的奇葩喝法,估摸着全球就他独一份儿。
“我今天碰到了厉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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