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冀南,我以为你是来离婚的。”
“闭嘴”
方冀南一声低斥,带着一丝强忍的哽咽,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半晌默默无声。
他个子高,先不说他这个姿势舒不舒服,反正冯妙被迫仰头伸脖子,半晌,叹气推他。
“方冀南,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行不”
“不放。”
方冀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以为,以为”
以为他们母子三个被人给害了,进了别人的圈套,他们娘仨要是有个什么事,他这辈子还怎么过方冀南喉头发堵,顿了顿气恼地化作一句,“你来了怎么也不给我发个电报,你、你急死我了。”
“”
冯妙无语望天,“方冀南,咱俩到底怎么到这一步的”
“我,怪我,我不好。”
方冀南放开她,自己在椅子上坐下,顺势把她拉到腿上坐着,胳膊把她圈在怀里。
“你还想不想好好说话了你要不想谈就算了。”
冯妙挣扎一下没脱开,气的他。
在她平视的目光中,方冀南放开她,着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顺手理了下被他弄乱的头发。
“冯妙,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想过离婚,绝对不可能的。”
对上她平静淡漠的目光,方冀南苦笑,“我知道,我没良心,我陈世美,白眼狼,我抛妻弃子要跟你离婚,冯家村的全体父老乡亲已经指着鼻子骂过我了,骂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是我他娘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方冀南把椅子拉到她对面,胳膊肘搭着膝盖,倾身拉着她的手,一脸祈求道,“冯妙,就算我有罪,该枪毙,枪毙之前你也先审问一下吧”
“那你说。”
冯妙端坐。
方冀南了床上睡觉的俩孩子,这房子统共也就一间屋,琢磨着两人连个独立说话的空间都没有。
万一吵醒孩子,还得他们自己哄。
“对,我们去那间小厨房。”
方冀南伸手一拉,就把她拉了起来。
冯妙也怕吵醒孩子,便任由他拉着她出去。
两人进了小厨房,门一关,低矮狭小的盝顶耳房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隐秘空间,虽说锅碗瓢盆的环境气氛不那么对,方冀南倒也满意多了。
然而小厨房里只有一个木凳,里边本来地方就小,放个炉子放个锅,放个菜板灶台就满了,冯妙平常就做个饭,也不在里边吃饭,这小木凳,大概还是白天孩子搬来玩的。
然而方冀南个子高,站那儿一伸手就能摸着房顶了,着都有点别扭。
进了屋冯妙自顾自在凳子上坐下,方冀南索性就在她跟前蹲了下来,两手扶着她膝盖盯着她。
“冯妙,我没要离婚,年前我们通信还好好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年后你没给我来信,我还寻思你在等我回去,反正过了年我就回去了。”
方冀南在心里把理了理,说道,“那不是我春节前写信,说过年回不去了,年后大概要回去一趟吗,其实年前这边家里有个重要的事情,我哥的骨灰找到了,送他回老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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