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几许底气不足,又或是说心虚的说道,“纵然……再有才华,也难免年少轻狂,而行差踏错误入歧途的。”
末了,她也不再多语言,默默的带着鄞璟瑜一行人走在前。
行至山腰,终可见稀疏的绿意,但充斥满眼的仍是坚硬的岩石峭壁,荒凉之感依然,隐约中也有着不善的气息隐藏在那荒凉之后。
女人倏然停下了脚步,衣袖无风而鼓起,也只是轻轻的一挥,便见女人的身影化作一阵模糊不清楚,待鄞璟瑜等人再度将女人看清时,却见数人瘫倒在地。
“我等不过是来寻鬼颜罢了,为何要暗伏杀机?”
女人平静的问道,听不出有任何心绪的波动。
其中一人看似伤势不轻,但仍是一脸的愤愤然,“山下阵法乃道溪子那牛鼻子所布下,至今还无人能破,可如今你们却可轻易而入,和道溪子那牛鼻子定有瓜葛,不杀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老子不爽。”
女人轻叹不再言语,举步往前任由着谩骂在身后。
鄞璟瑜与燕王对视,也皆是不语。
然,越往高处寒意愈发,此时虽是日上当空正午之时,却见悬崖处的冰霜薄薄冰凌悬挂,烈日下点落水滴叮咚。
也是越往高处,埋伏等候着他们的杀手也愈见犀利,只见女人一人独战十数人,虽还能看出她的游刃有余,却也不再似方才般一招便能将来者打发了。
来者也知其力量之悬殊,蓦然齐后退,站成一奇怪的阵型攻击也顿时凌厉,让女人只有招架之力且还现了连连后退之势。
燕王欲上前助女人,却被鄞璟瑜所阻止了,因鄞璟瑜觉得这女人的极似一人,他要借由伏击者探出这女人真实的底细来。
那女人在伏击者奇怪的阵法中空手难敌,眼看刀剑无情就要将女人砍落,危急之时只见一道银光扬起,金属折损之声刺耳。
再看那些伏击者手中的兵器,皆折。
待到银光停下,鄞璟瑜方看清那是一根与他所擅长的武器极为相似的银色长鞭。
“师父。”
鄞璟瑜惊唤道。
只见银色长鞭再度飞扬,就在那银光凌乱中,女人绝对是听到了鄞璟瑜的唤,一抹欣慰的笑淡淡。
鄞璟瑜虽身为皇子,可年幼之时的孤苦只有他自己懂。
母亲是谁没人知晓,父亲更是无视他,只有每当月圆之时,方有一神秘人前来教授他武艺,给予他关怀。
可直到他成年,他都未能知晓那神秘到底是谁,后来他学艺有成那人便也消失了。
“师父,真的是你,对吗?”
女人未望向去他,只将背影向他,但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102、鬼颜(下)
。
“走吧,鬼颜便在那洞府之内。”
女人遥指那山巅冰雪覆盖之处,“去吧,这里有我们挡着。
记住,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要相信眼睛?
鄞璟瑜望着师父已微微显得佝偻的背影,欲问却也知她不会再告诉他任何,且那洞府之内的幽暗不知为何,隐隐勾起了他的思恋。
鄞璟瑜一步一步走向那冰雪覆盖之处,冰冷的雪水将他的鞋子浸透,冷如刀割刻入骨髓,却未能阻止他向前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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