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唤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在她耳边唤着,欲唤回那个纵然有着万千无奈,却能与他豪气对饮的人儿来。
“烟,烟,烟。”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唯恐大声了会让人儿游离在外的魂魄受了惊吓,再也回不来了。
“烟,跟我走吧,跟我到楚国去,我保护你。”
人儿终有了回应,缓缓的抬眸望向他,但那双眼眸就深深的纠痛了他的心。
曾经琉璃般多彩的瞳眸,已成了一潭死水。
她似是察觉了他在为她的心痛,不由埋首进他怀中,轻轻道,“末歌,聆听的你的心跳声,能予我一份久违的安全感,让我欲罢不能。”
“只要你需要,我的胸膛永远给予你依靠。”
他承诺道,只是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多想。
可她却笑了,“末歌,谢谢,但我不能连累你。”
“傻瓜,”
萧末歌有些失望的道,“在如今能与楚国相抗衡的只有离国,故而就算我把你带走了,鄞璟瑜也不敢大肆向楚国讨要,而朔胡在得不到赤夏皇室兑现条件后,定会发兵进逼,俞锦离只能应战,那时就算离国欲有心要借此制裁我楚国,也分身乏术了。”
尹非烟摇摇头,“末歌,事情绝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虽内情我还未能全然知晓,但有一点我是知的,俞锦离早已与朔胡暗通曲款了,只是他们到底在筹谋些何,我便不清了。”
萧末歌微微静默了片刻,“你可握有证据?”
尹非烟无奈的摇摇头,“俞锦离似是有勇无谋,但他身边还有秦溯,此人心思缜密狡猾多端,不会轻易让任何把柄落旁人之手的。”
萧末歌剑眉蹙得愈发的紧了,尹非烟抬手轻轻的抚平那些蹙起,绽出一笑,纵然连她自己都知,这笑有多凄婉,多不具有说服力,“末歌,别愁,非烟绝非那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
闻言,萧末歌黯然了,“你是否是觉得我不可靠?”
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十指纤纤如玉梳般穿梭在他发丝中过,“不,末歌,在如今这般连亲人都背弃了非烟的境况下,是你给予我了依靠,让我知这世上并非只有我一人在与命运抗争着。
只是在这世
20、可哭泣的胸膛(上)
上,有个人……我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就算那人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不义,故而就算明知前为绝路,我也必须得留下。”
他终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无力的仰头,眸光流向那大红帐幔顶。
21
21、可哭泣的胸膛(中)
她知拒绝了萧末歌的好意,无疑是伤了他,但她更知,他是个好人,故而她不能让他涉险。
“末歌,我……”
他却突然起身,将那显了失落的纤长背影投入她眼中,“烟,当我是朋友便不要再说了。”
末了,在一阵烛火狂舞的明暗不定中,他离去了,留下一室的未消散的痛,如丝网般的再度纠缠困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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