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他本是个男儿,怎么会发身?但又想着万一郎中有能叫男儿发身的药,吃一吃,或许真的可以?
郎中给他把了脉,说:“那我可就直说了?”
江子霖颔首:“您请讲。”
“令正唇上有须,若是男子,那就过于稀薄寡淡,可她是女子,就过于旺盛。
其脉相宏大有力,如江水滔滔不绝,面色红润。
这都说明令正阳气过剩,压制住了体内阴气,这才致使她不能发身。”
陈三狗问:“可能医治调理?”
郎中转过头看向他,说:“若是女子,当然可调。
若是男子,强行压阳扶阴,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无须,重则不能人道,你可想清楚了?”
江子霖暗忖:‘这大夫为何会这样说?’
陈三狗听懂了,他垂眼说:“我想试试。”
他牢牢记着江子霖曾经说过的,男人都想要与妻子育有后代,他想让他高兴。
郎中叹息一声,提笔开药:“按此方先吃一月,若效果微弱,再来请我。”
江子霖和陈三狗一齐送走了郎中。
按照郎中吩咐的,冬月初一又请了他回来。
给大姑奶奶看了诊,没什么问题,就是要预备着稳婆来接生了。
于是老太太又多使了银子让郎中给江家人挨个诊一诊,除了四姨奶奶有点轻微风寒之外,其他人基本没什么事。
唯有三太太,诊了脉之后大夫一脸若有所思。
半晌问:“月事可推迟了?”
三太太说:“这个月的还没来,但也没过多久,我就想着不用管。”
郎中捋了捋胡须,说:“夫人身孕已有月余,恭喜。”
三太太跳起来,震惊:“什么!
我们维家还没断奶,我怎么可能又怀上?”
三老爷则是全然地惊喜,扶住了自己媳妇说:“我就看着维家孤单,清哥儿比他大十岁,再来个弟弟妹妹陪他才好。”
想了想又补充:“最好是个妹妹。”
三太太给了他一掌,娇嗔:“合着不是你生,疼的是我,你当然要几个都好了!”
眼见着两人就嬉笑起来,老太太让他俩注意点,要闹回屋再闹。
实则老太太心里已经开始堵起来了。
二姨奶奶已经抱了孙子,现在又要再来一个,而她自己的儿子比三爷大了8岁,却一个孩子都没有。
她不禁看向陈三狗。
老太太虽然感激陈三狗在江家遇难时不离不弃,也感激他在江子霖瘫着的时候想尽办法让他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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