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拗不过,也不想惹人注意,他提着袋子出了肉铺。
走出一段距离以后,他又回头望了那铺子一眼,苗光耀已经又捧着书坐回他那脏兮兮黏糊糊的柜台后面了。
他提着肉,坐上了去西关医院的车,可车快到站的时候,他还是改了主意,又跟着车一路坐到了终点站。
他并不知道苗春花老公的名字,就是去了医院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即使知道了,他难道又能真的进去探视吗?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和苗春花的关系?
还是算了。
他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
手里的肉有点多余,他提着它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饭馆,用它换了一盘饺子和几个凉菜。
吃饱喝足,他在这一片自己不是很熟悉的街区转悠。
天越来越黑,黑暗又在跟他打招呼。
自从开始在白马书斋里当教官,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在夜间的钢筋水泥间爬行。
他的心开始痒,手和脚也有点痒。
尤其是像这样月色明亮的夜晚,他觉得师傅就在那月亮里望着他,他一路安静地爬上去,会离师傅很近。
他耐心地等到后半夜,然后翻进了一个家属区,随便找准一个窗口就往上爬。
这是前所未有的冒险,以前,就是再心急,他也会耐心地暗中观察一段时间,最起码要弄清楚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否是独居。
而今天,就是有种莫名的冲动在召唤着他,他就是想进去那间屋子里看看,看看正常的,有烟火气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那是个五楼,一到四楼的窗口都安装了防盗网,这让爬行变得更加的容易。
汪庆强轻车熟路地一路向上,到了四楼的时候却有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四楼的窗口里有个黑色的影子,他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可就在他爬过那扇窗户,身体离窗口很近的时候,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影子是个人,一个正站在窗口的人。
很明显的那个人影也吓了一跳,他看到那人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就如同被施了法术一样动弹不得。
他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记住了他苍白的脸。
他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就确定了当前的情况,屋里的男人比他更害怕,他被吓破了胆,甚至连叫喊和呵斥都没有。
于是,他毫不畏惧地继续向上爬。
他的腿如同敏捷的爬行动物,很快地就钻进那男人头顶的窗户里去了。
屋里很香,是女人用的香水的味道。
他静默地在泛着香气的黑暗里站了一会,让自己的眼睛习惯这室内的黑暗。
大床里有个穿着白色绸裙的女人,她很美,小巧的脸陷在长长的黑色海藻般的长发里。
睡得正熟的她也许是被汪庆强进屋时悉悉索索的声音打扰,半梦半醒间她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在看见了立在了床前的陌生人影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汪庆强不记得自己捅了她多少刀。
他只是想让她尽快地安静下来。
后来那女人终于不叫了,也不动了。
她好似还有呼吸,但也是越来越微弱。
她的伤口都集中在上半身,汪庆强这个时候才看清她白白的长腿和没有穿内裤的隐秘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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