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那边回复了一条,“今天要加班,估计会晚点,大概八点半到。”
游佳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中午,她准备吃完午饭以后小睡一会,然后收拾一下屋子,省的张明天回来后会不高兴。
她正在厨房煎鱼,手机上又多了一条张明天发来的消息,“这个周末我想去山里看看。
如果可能的话,一起去吧。”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复了两个字,“好吧。”
这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看着像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结婚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难道他们一起杀了真正的游佳吗
杜瑞通开着他的那辆破面包车,一路向着奇风山驶去。
这车是他三年前买的,买来的时候就是二手,中间大修过一次,驾驶舱这边的窗户还是关不严。
下了雨,有雨滴顺着窗户的缝隙流了进来,风一吹,飘到了他的脸上,他用手去擦的样子,就像是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最后一次大哭,是在徐歌的追悼会上,他哭得几乎都要站不住,他跪在徐德亮和杜鑫良的跟前一个劲地磕头,这两个人,一个是干爸,一个是亲爸,他觉得自己谁都对不起。
他红着眼睛磕头的样子吓坏了众人,大家赶忙过去搀扶,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黏在脸上,徐德亮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点安慰的话,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间殡仪馆的大厅里的上百号人里,现在最惨的就是他,老伴在几年前离世,现如今,自己寄予厚望的独子又横死。
他望了望躺在棺材里被鲜花围绕的徐歌。
他穿着警服,拉得很直的领口挡住了他那可怖的伤口。
自己那从小就优秀,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呀。
他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发紧。
正式成为孤家寡人的那一年,徐德亮进进出出了医院很多次,每次住院,他都尽量不想让别人知道。
有几次,杜鑫良和杜瑞通去家里看他,父子两个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他都没去开。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种避世的心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他就是谁也不想见。
后来,他有一次在菜市场里晕倒,被人送到医院,杜瑞通听到消息赶去看他,八人一间的大病房里,他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
他在挂点滴,杜瑞通坐在一旁帮他削自己带来的苹果。
他看着杜瑞通的手,上面贴着创可贴,不知道是不是砍肉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那个时候杜瑞通接手肉铺还不到一年,他作为杜瑞通的干爹,也一直没有机会跟杜瑞通开诚布公地谈谈关于他职业选择的问题。
徐歌的事出了以后,杜瑞通的话变得越来越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淡。
徐德亮接过他用小刀切好,用牙签戳好递过来的苹果,望着他,还是忍不住问,“就真的一辈子不当警察了?”
杜瑞通没看他,低着头小声说,“我干不了了。”
“那徐歌的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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