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在喊妈,我下意识地想逃开,他用力抓住我,我被弄得很痛。
他把手机塞给我,控制住我的身体,逼迫我不得不听妈妈的声音。
妈的声音已经嘶哑:"
筱雨啊,你不要妈妈了吗?你有什么委屈不能跟妈妈讲啊?筱雨,你还要妈妈吗?"
我的心碎了一地。
泪水打湿我整张脸。
"
妈妈,我要你。
我听话,我回去。
"
原来一个人活着,不是仅仅为了自己。
你有很多背负的责任,你无从逃避!
悲哀像一个沼泽一个泥潭,软绵绵的,消弭了我所有的锐气;悲哀像一束光,它从对面照来,我可以避开可以绕道而行,可是它从头顶上来,从背后来,我无所遁形,我只有任它摆布:如影随形,仅此而已。
我本将心比明月妈妈每天依然观察我的反应,有次不知怎么被她看到了我的避孕药,她很生气。
子良父母也经常来询问消息。
邻居们见面也总问我有没怀上。
我和子良都开始觉得压力挺大的。
原来要不要孩子还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事。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意见掺和进来呢?子良对我坚持不要孩子是很不满的。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企图帮我换脑。
到后来,这游说的集团越来越大,妈妈、姨妈、外婆甚至爷爷奶奶、叔叔他们全都加入了意见。
大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仿佛我是一个食古不化的顽固分子!
6月,我开始没有规则地呕吐。
我的慢性咽炎一般只在早晨起床刷牙时使我呕吐,现在突然每天任何一个时间段都发作使我很不安。
我们学校最近两年改变了管理,因为现在城里都是双职工家庭,很多家长无法中午准时回家做饭,顺应这一家庭困扰和家长要求,学校食堂大量供应学生饭菜,统计好每班需要在校就餐的学生人数,由专人把饭菜送到教室,由班主任老师亲自分发饭菜,管理就餐秩序。
也就是说,我作为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基本上每天都得在校分饭、维持秩序,中午是不能回家的。
所以,最先看出问题的就是我的同事们:"
冯老师,结婚半年了吧?怕是有了吧?"
我愁眉苦脸,说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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