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不,昨晚上。
他昨晚上站在林衍小区车库,林衍见到他,没有一句生日的表示时,他理智尽失。
“对不起。”
林衍抹了把脸,“有用吗?”
祁驯不敢回话,林衍的状态明显不对了,他不敢继续刺激林衍了。
林衍双眼模糊,手在桌上乱摸,眼看他就要抓到切蛋糕的刀子!
祁驯眼皮狂跳,扑过去抓住刀刃,飞快扔到一边去。
“林衍!
林衍!
我错了,我不要你赔了,不要了,你上楼睡觉,好不好,我收拾这里,我不吃蛋糕了,不吃了!”
祁驯抱住他,滚烫的眼泪滚进他脖子里。
林衍脸颊贴着他的头发,被刺得生疼,哑声说,“祁驯,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
林衍推开他,腿软的后退两步,撞在沙发上,他就着力道坐下去,目光悬浮空中,悲哀又茫然。
两人一站一立,中间是摔碎的粉红蛋糕和滴滴鲜血。
林衍忽然崩溃地弯下腰,双手捂着脸痛哭,他也变成了祁驯那样。
他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变得一文不值的,他也想留一点美好的记忆的……
祁驯喉咙发梗,转头看着地上的蛋糕。
他想,今年的蛋糕不好吃,闻着就是苦的。
林衍:我要结婚了,你来给我当小三!
林衍吵了一番,脑袋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他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祁驯把他抱到主卧放下,独自下楼收拾残局。
他看着蛋糕,伸手去挖了一块儿放进嘴里,甜的。
可他吃不下去,心梗。
“林衍,别这样对我。”
祁驯抬头看向黑黝黝的楼道。
祁驯收拾完客厅后,没有进主卧睡觉,反而进了书房,里面空荡荡的。
原本的书籍被林衍搬走,书柜上装饰用的印章也没有了。
祁驯坐到书桌后,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满满一抽屉的印章,还有被林衍撕下的日记。
他伸手摩挲着,日记的折痕刮得指腹发痒。
祁驯想起这一年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翻出手机,他和林衍的聊天记录,这一年变得屈指可数。
大多都是,回来吗?不回,在出差,在应酬。
到后面,林衍渐渐就不发了。
祁驯继续往上翻,他看到去年九月十八号,林衍拍了两张流云的照片发给他。
说,这云真好看,一看着就心软。
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刻下来,取名什么的,就交给你了宝贝儿。
足足排了半页的消息,他回了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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