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老兄,这法子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法子,咱试试?’
那个说:‘这脸哪,没脸了啊!
丢人啊!
’
这个说:‘咱两个都破不了的案子,他能行,不见得吧?’
那个说了:‘你的意思是,让他和咱一块丢人?’这个说:‘你还就真的认为那个比咱厉害?’
那个说:‘可万一真的让他给破了呢?’
这个说:‘要真破了,咱还就真的认了,这案子就结了。
咱们最多落个没面子。
可是破不了案,咱们可不是依然没脸面不是,没法交待啊。
若是传到滕县那儿,也照样不被笑话?’
那个说:‘说的也是,那咱就拉他下水?’
这个说:‘就这么办。
’”
“这两个县令一翻商榷后,便给滕县的县令了公函。
这个县令又岂是傻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清楚的很:去了,破不了案,他便同那两个一样,都成了百姓口中的混蛋;若是破了呢,顶多被人家说,这个,聪明,有才华。
不去呢,那是怕了,依然被人家笑话。
这种事不能推辞,也没法推辞。”
“滕县县令接到邀请函之后,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动身前往。
毕竟崮岘本就是滕县地方,由于远离滕县本土,平时难得能去,借着这个事顺便去巡视一下,岂不是好?”
“到了之后,与两位县令寒喧之后,在案现场转了一圈,立马提了个条件,他说:‘你们二位看哪,这事是在你们二位的地界上,与我十八杆子都打不着,对吧。
你们邀请我,如果我不来,甭说老百姓了,就你们两个的唾沫星子也把我淹死了,会说我怕了,没品位,没胆识,没学问;可是如今我来了。
可是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们二位哪一个不是冰雪聪明,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哪一个不是才华过人,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经多见广?若是你们二位联手都办不到的事,我这个愚鲁之人又怎么能办得到呢?你们二位说是不是?破不了案,最后的结果还是为人所笑。
这个丑是丢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万一这个案子侥幸被我破了呢,所谓“愚人三思,必有一得”
吗,万一我这个愚人就有了这一得,你们二位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好处?’”
“那两位县令一听,人家这县令是明白人,说的是这个道理啊,更加上被这滕县县令一捧,头脑一热,就顺着这杆子往上爬了:‘你想怎么着?’这个一听这话,立时就开了口了:‘把你们的封地就近给我点。
’”
“那两个一听,就炸了,这哪行啊,一者说了,这可是大清朝的土地,不是自己家的,那是随便送的吗?随便转让,那可是要掉头的。
再者有了这样送出去的地在那儿,自己是个大笨蛋的事可就坐实了。”
“想明白了这一节,峄县的县令可就说了:‘这个不行,想当年大汉时候,匡衡匡老相国,就因为私底下把几百亩土地划为己有,收点租粮,结果不就是被人弹劾,最后落了个“专地盗土”
的罪名吗?然后免了相国的位子,回峄县老家匡谈村,最后郁闷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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