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刚一落定,突然一振右手衣袖,殿门的花格窗户上,叮叮叮立刻品字形钉着三根长约二寸细如发丝的三根银色钢针,冷冷传来说道:“一代掌门,竟不齿效仿小人行径,拿暗器偷袭,说不得只能先送他入地狱去阴曹地府报到!”
悟空大师脸色又是为之一变,手中禅杖微微作颤,不知是内心凛骇,或是抑怒不发。
阎王力拼血光寺主之余,在此光线倏然灭的的刹那之间,尚且明察秋毫,耳听八方,手还能速接长白掌门的独门绝技“无影神针”
,这份定力与目力,简直已到了洞幽烛微之境。
尤其是他与死者之间,相隔三丈有余,而能身形不动,犹似魔法一般,竟能凌空击毙堂堂一代掌门,除总令主皇甫擎天之外,放眼当今,又有何人能与其相提并论?
血光寺主此刻目光一扫地上长白掌门死的安祥的遗容,嘿嘿一笑说:“料不到阎王竟会二十年未现江湖的‘凌空弹穴’神技,想来功力更加精进了!”
其这一点穿,使得群雄也为之心中一愣,暗想这魔头眼力果然尖锐超人,别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却能一眼识破,怪不得长白掌门方允克尸体上丝毫没有伤痕,脸上也没有现出痛苦之态。
阎王冷冷地哼了声,不屑说:“不愧血光寺主,果然有些眼力,本阎王此举,只不过意在杀一儆百,以惩戒蠢蠢欲动者,其实,他长白掌门死得并不冤枉,因他不地道,今晚迟早都要死在这里,现在不过赶早一步而已!”
这种杀了人,语气仍是无动于衷的神态,使人感到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血光寺主并不放在心上,却哈哈狂笑说:“阁下这一手虽然慑人心魄,但在老夫刚才的相试之下,发觉你并非是什么真的阎王来此,原来也和我一样爱化装捉弄人,阁下的易容之术,果然精到绝伦,请问用意何在?”
此言一出,七派掌门皆为之一愣,武当掌门接口说:“上官施主难道看出什么破绽?”
血光寺主阴阳怪气地说:“观阎王年岁不在老夫之下,就是他那一双手掌,细皮嫩肉,如同青年人的手,与其脸容极不相衬......”
血光寺主说得一点不错,这位假的阎王,在任何方面,都扮得像阎王爷神像一样几可乱真,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却忘记了改装一下手,弄得粗糙一些,好与脸上的易容相匹配,没想到就这一点,却让血光寺主给看出了端倪。
不用说,假扮阎王之人正是二少李侠。
殿中群雄听其言,胆子不由得壮大起来,六派掌门首先身形一晃,已把二少李侠围在了当中。
当他们的注意力放在这位假的阎王身上时,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红衣红须发的老者已趁此悄然无声的退出,身形一晃,即消失在殿外的墙角中。
当然,这犹是催命判官的红袍红须发的老者,正是邢克,设下此计,意在先声夺人,先发制人,在震慑群胆之时好掌握主动权,先下手为强,克敌制胜。
要知道,既是李二少此时功力在高,到底只有一人,而且他体内还有余毒,若不是有乾坤圣水压制毒性,恐怕他已难以支撑,而其单身赴险,就想以奇兵突起,在他们不防备的情况下,好把这些掌门盟主给一网打尽,以报血仇,以雪胸中之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料到竟被其血光寺主给看出破绽。
二少李侠一见情势险恶,心中虽然吃惊,但仍镇定自若的屹立场中,向四下扫视一眼,笑逐颜开地说:“看来各位相信血光寺主之言了?”
说到这里,只见他怒眼圆睁,声音变得严厉而慑人,大喝说:“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本阎王在此,只要七派七道首脑的人头。”
语声甫起,右手倏然指向武当掌门,将乾坤圣水所转化的六十年以上的功力尽聚指端,向前凌空弹出。
这凌空突袭,动作奇快之极,伸手弹指只在刹那之间,而威力之强,简直如同无形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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